“所以啊,這世上哪來的鬼,最可怕的是人心,比人心更可怕的是根深蒂固腐敗老舊的思想。”沈覺說道。
“所以沈老師?”裴心悠偏過頭,眼睛咕溜溜的看著沈覺,“你是廣電派來的工作人員嗎?華國鬼片裏都沒有真實的鬼,到最後都是人扮鬼嚇人?”
“哈哈哈哈哈,”沈覺擺擺手,“反正我是無神論者,不過我一直覺得對於未知的事物要有敬畏之心。”
“這話不錯,我同意!”靠著柱子聽了半天的李成新說道。
“啊……”姚雲兒拍了拍胸口,“阿新,你什麼時候過來了,嚇我一跳。”
“我早就過來了啊,在小男孩找不到姐姐那裏,隻是你聽得太入迷了,這才沒有發現。”
“啊……原來你那麼早就來了啊……”姚雲兒呼了口氣,問道,“那阿新,你怎麼看?”
“嗯,不錯!”李成新點了點頭,認真點評道,“確實是一波三折,聽完還讓人心有餘悸。”
“不是,我問的是你對這個故事裏人物的看法,你沒有覺得這個姐姐很恐怖嗎?”
李成新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她很可憐。”
“她也是一個人,從小到大感受到的確實這個世界最深最深的惡意,又憑什麼要求她去愛別人的?”
“而且,”李成新繼續說道,“這樣的人,隻要能有人給她一點溫暖,都不至於這樣,可她的生命力居然連一點光都沒有,這不是很可憐嗎?”
“是可憐,可是她可以去找對她不好的人報複,為什麼要去找小男孩兒呢?”
“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李成新走了過來,挨著姚雲兒坐了下來,“所有的小夥伴都被叫回去吃飯了,卻沒有人叫小男孩,而且小男孩也任性的不回去。”
“嗯,這有什麼問題嗎?”姚雲兒不解道。
“根據我的理解,這個家裏生火做飯應該都是姐姐的事情,之所以沒人叫他們吃飯,是因為做飯的人就在山上,再一個,即使是這樣的情況,弟弟也不願意下山去,可以看出他似乎對姐姐被虐待的事情視而不見,隻要他自己玩得開心了,姐姐下山回家後因為沒有按時做飯,挨不挨打,被怎麼打,他是不關心的。”
李成新這一分析,姚雲兒才意識到居然還有潛在劇情?!
“沈老師你都講的什麼破故事啊?一點都不美好!”姚雲兒心裏別別扭扭的,也不知道在撒什麼氣。
“誰說故事就一定要很美好的,”沈覺嗤鼻笑道,“藝術總是來源於生活,且遠遠不及生活狗血的。”
“哈……”裴心悠輕聲笑了出來,“我讚同,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確實比我那個故事高級多了,故事耐人尋味,人物刻畫深刻,一波三折,還能引人深思反省,滿分!”
“我給零分,差評!”姚雲兒舉牌道!
“好故事不是滿分就是零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是天才還是瘋子,全憑一念之間吧……”裴心悠笑著說道,似感歎般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