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絕世好男人啊!我去看看!!!”
“男人的恥辱,不覺得髒嗎?我嘞個去?”
“送樓上一句,你算什麼男人?”
“我愛現代社會,我愛一次性衛生用品,我要是姚雲兒的話,首先是不會覺得幸福的,而是心疼李成新,同時自己也會覺得很難堪吧……”
“你又不是姚雲兒,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心疼和難堪?”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知不知道姚雲兒會不會心疼和難堪?”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姚雲兒會不會心疼和難堪?”
“……秀兒,這話題還能不能終結了?”
……
冬日裏的水麵像是冒著寒氣,水質卻異常清晰透徹,連水底的鵝卵石和水草,偶爾遊過的小魚都看的清清楚楚。
“心悠,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把羊皮拿過來。”沈覺將身上的工具都解了下來,放到裴心悠腳邊,朝之前浸泡羊皮的水坑走去。
裴心悠將需要用到的工具從小籃子裏一件一件拿了出來,匕首,小銼刀,肥皂,一一擺放在水邊的鵝卵石上。
浸泡羊皮的水坑在靠近樹林一邊的一處水窪裏,沈覺拎著羊皮從上遊走下來的時候,裴心悠清清楚楚看到,沈覺的棉鞋已經全濕了。
草叢裏全是蓄了一整夜的露珠,即使過了一上午根部的水分也不能完全蒸發幹,一路從草叢淌過來,這布鞋不濕透才怪。
“喲,這都擺好了?”沈覺走近一瞧,將羊皮泡在河裏,在流水中隨意衝刷了幾下,撈起來開始仔細清理著上麵殘留的血肉和羊毛。
“對了心悠,昨天我把羊毛都帶回去,在院子裏的晾曬架子上曬著的,你看見沒有。”沈覺低頭專心處理著羊皮上雜質,順帶給裴心悠提到。
裴心悠坐在一旁鵝卵石上,正撐著下巴打量著沈覺做事。
“沒看到呢,回去找找看。”裴心悠答道。
“嗯,曬幹了記得收起來,可以做些羊毛刷子什麼的,今後烤肉的時候可以拿來刷油。”沈覺說道。
“嗯,不錯,”裴心悠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每次烤肉或者烤蘑菇的時候油刷不開,煎出來的五花肉一些太幹一些又太糊了,不好控製。”
“待會兒回去我就給你做兩把刷子手柄,沒空了挑揀一些羊毛出來做一兩把就行了。”
沈覺將清理掉雜質的地方浸到水裏清洗了一下,再拿出來用肥皂反複搓洗,再次清洗之後已經是幹淨清爽的一張羊皮了。
“嘖,這小羊皮質感真不錯,拿來做男士皮靴可惜了。”沈覺用刮刀蹭掉粘在皮上的一根水草,說道。
的確,這質感,皮質順滑細膩,拿來做女士高跟鞋或者包袋再好不過了,裴心悠自然也是一眼就敲出來了。
“物盡其用就不會浪費啦,”裴心悠歪著腦袋對笑了笑,說道,“不然你下次找找看這島上有沒有水牛,小牛皮來做皮靴不就正好?”
“有想象力也是不錯的,下次我注意一下。”沈覺抬頭正好對上裴心悠一雙笑眯眯的眼睛,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瞬間不自覺的溢滿了都是寵溺。
這古靈精怪起來的裴心悠,真是讓沈覺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