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不能高興地太早,不過算命的說我福祿深厚,小時候高興,長大了高興,等老了還能高興,沒辦法,投了個好胎,我能高興一輩子,確實不用去爭早晚。”
裴心悠躲在灌木叢後麵笑得不行,沒想到姚雲兒吵起架來都這麼多歪理,氣死人不償命。
“你個下丫頭片子仗著自己家裏的背景,以為這輩子就能橫著走了嗎?這輩子還長著呢,指不定哪天你爹媽和你身邊的誰就出事兒了呢?”張默這個鐵憨憨,說話的時候還瞥了李成新一眼,不知道自己已經觸了姚雲兒的逆鱗。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姚雲兒怒了,這是沈覺和裴心悠第一次聽她說髒話。
以及李成新,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這也是第一次。
“說就說,你……”張默正不要命朝槍口上撞的時候,被陳婕攔住。
“說說說,說什麼說,她讓你說你就說,我們就不說,剛還聽得不夠清楚嗎?”
沈覺腦子裏忽然想起一個生動的影視形象——“雪姨”。
陳婕現在真的是“雪姨”得不能更“雪姨”。
婊中至賤,無敵上天那種。
這咄咄逼人的架勢,裴心悠簡直不能忍,撥開灌木叢從樹林裏一路抄了下去。
“喲,我就說嘛,沒人給點底氣,姚雲兒敢這麼橫?”陳婕一頓眉飛色舞的挖苦還沒說完,就比裴心悠劈頭蓋臉的罵了回去。
“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一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你碰上你就跟碰瓷一樣,到哪兒都是吵吵鬧鬧的,你是屬炸藥的嗎?那麼能燒?”
這……裴心悠這麼炸裂,也是第一次。
“估計是忍了太久,不想忍了。”李成新戳了戳站在旁邊的沈覺,小聲說道。
“可不是嘛,神經病一樣,就不能做個正常人嗎,講真的我都想罵她。”沈覺身子微微朝李成新傾斜過去,小聲回道。
陳婕被裴心悠這一頓反擊驚的一愣一愣的。
不吭聲的小白兔居然咬人了?
“你……有段時間沒見,以前不是很清高嗎?講什麼你都當沒聽見一樣,今個兒怎麼突然這麼激動了?”陳婕扭捏著腰肢抱著手臂在裴心悠周圍轉了兩圈,瞥了一眼姚雲兒,忽然輕蔑一笑。
“我當為什麼呢,還說自己不抱大腿?這不抱上了老板的傻女兒,姚老板這麼疼自己的女兒,你這一招,可比直接認幹爹有用的多啊……”
“什麼?”裴心悠愣了,姚雲兒也反應了幾秒也才回過味兒,後麵沈覺和李成新直接石化了。
“握草,她怎麼敢?”
“陳婕這女人嘴怎麼這麼髒啊?”
“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敵方隊友四比二呢,想死死一邊去……”
“完了,我感覺,不是礙於她是個女人,估計現在已經被沈老師揍了。”
“嘖嘖嘖,沈老師那拳頭,青筋都爆出來了,危險的味道……”
“有的人就是嫌命長,怪不得總叫姚雲兒別高興得太早,原來是要等自己死了,讓姚雲兒慢慢高興……”
“作死啊,作孽啊,陳婕想死連張默也護不住了……”
“賤人,拿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