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壁下麵的土混著碎石塊,並不好挖,每一鏟子下去都吃勁兒,李成新和沈覺輪流挖了好幾個回合,總算是挖開了一人能鑽下去大小的一個洞。
“還挺厚,不過沒想到下麵還真是空的。”沈覺說著,從裴心悠手裏接過火把,往洞裏麵照下去。
“怎麼樣哥?裏麵有什麼東西嗎?”也不知是不是遺傳爺爺考古學家的特質,裴心悠骨子裏對這種位置的東西就十分有興趣,十分好奇問道。
“恐怕要叫你們失望了。”沈覺站起身來,將火把遞還給裴心悠,“什麼都沒有,就一個空洞,你們自己看看吧。”
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一場,不過身體到是暖和了,也不虧。
四個人又開始圍著火堆打盹兒。
“你們先睡吧,我守夜。”李成新自告奮勇說道。
“我看雲兒困得不行了,你兩靠著睡一會兒吧,我跟哥先守上半夜。”裴心悠笑著說,側頭看了看沈覺,“我剛眯了一小會兒,這會兒也睡不著,哥你呢?”
“那我也睡不著吧。”沈覺笑嗬嗬說道。
“想睡就睡吧,我一個人可以的。”裴心悠說。
“不睡了,怕你一個人醒著無聊,陪你說說話。”
李成新:“……”
姚雲兒:“……”
人都這樣濃情蜜意甜蜜了幾個來回了,李成新和姚雲兒要再不睡簡直都快要對不起組織了。
看來真是是困了,李成新和姚雲兒靠著沒一會兒就都睡著了,兩人同時發出頻率相同的均勻的呼吸,十分和諧。
裴心悠將頭靠在沈覺肩上,兩人背對著火堆,麵朝外麵發著呆。
“背上暖烘烘的,好舒服。”裴心悠輕聲說道。
“嗯,別憋著,想睡就靠著我睡會兒。”沈覺低著頭,下巴擱在裴心悠頭頂上蹭了蹭。
“剛睡了一會兒,現在不困。”裴心悠抬頭看了看沈覺,笑著答道。
“就眯了那幾分鍾呢,也叫睡了一會兒?”沈覺無奈笑了笑。
“雖然隻有幾分鍾,但我睡著了的,感覺休息得還不錯。”裴心悠答。
雖然隻睡著了幾分鍾,但依稀記得夢裏過了好久好久,真是神奇。
“嗯,那既然不想睡,咱們就聊聊天吧。”
“聊點什麼呢?”裴心悠頭頂在沈覺脖頸裏蹭了蹭,踏踏實實的靠了上去。
“隨便啊,想到什麼說什麼,我總能接上話的。”沈覺說。
“其實我很少見到下雪,就算下雪了,我也沒什麼機會能在外麵這樣看著,能在雪地裏這樣走著。”
過了一會兒,裴心悠淡淡開口說道。
“是嗎?所以也很少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在雪地裏爬行吧?”沈覺玩笑道。
“哥,咱能別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嗎?在這方麵你是不是打算申請吉尼斯啊?”裴心悠微微賭氣在沈覺脖頸裏又蹭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跟撓癢癢似的。
“好,我給你來一個起死回生……”沈覺頓了頓,繼續說,“南方很少下雪吧。”
“是啊,小時候還見過幾場大雪,長大之後基本上沒有了,即使是下雪地上也不能積雪,整個院子的雪掃到一起才能堆一個小小的雪人,實在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