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函穀關 生而為人(1 / 2)

兩人聞言,皆沉默下來,雒陽到長安,雖隻有幾百裏,可這幾百裏,卻難倒了多少英雄?

當初六國攻秦,揮師百萬,卻倒在了函穀關之外。

是六國弱嗎?百萬大軍,揮汗成雨。

是統帥弱嗎?戰國四君之一的春申君為統帥。

然而他們卻敗了,敗在六國聯軍,心口不一,將不知兵,兵不知將。

但孫堅和曹操又何嚐不是如此?缺兵少糧,又無後援,麵對背靠西涼,隨時可以增援的董卓,誰敢言勝算?

到底,董卓之所以退守長安,並非真的怕了董卓和曹操,而是懼怕下諸侯皆反,所以才退。

一旦聯軍解散,他還會畏懼孫堅兩人,畏縮不出嗎?

於是,孫堅問道:“伯文,有話直言!”

許勇道:“聯盟解散,我們已經沒有了跟董卓硬碰的資格,莫長安,就連眼前的函穀關,除非那牛輔被鬼迷了心竅,出關與我們對陣,否則,快則三五個月,慢則三五年,方能拿下,可是,我們有那麼多糧草嗎?

所以,如今,無論我們再如何心有不甘,也隻能退兵!”

曹操恨恨的道:“難道我們隻能看著子落入董卓之手,任他肆虐長安?”

許勇眼神堅定,道:“退兵可以,但董卓必須死!”

孫堅問道:“可退了兵,我們又如何殺死董卓?”

許勇道:“我欲入長安,刺殺董卓!”

“什麼?不可!”曹操,孫堅聞言,大驚失色,連忙阻止。

曹操道:“伯文,那董卓在雒陽時,多次遇到刺殺,故而他身邊無數護衛,即使是睡覺入廁,都有護衛,豈會輕易被刺殺?

況且長安地處西麵,乃是董卓之大本營,危機重重,董卓對你又向來忌憚,你又何苦輕易涉險?”

孫堅亦道:“孟德所言正是,我們可暫留董卓一命,待服其他諸侯之後,再進攻長安即可,不可孤身犯險。”

許勇道:“孟德兄,文台兄,多謝兩位好意,但許勇心意已決,董卓不死,我誓不罷休,不用再勸。

而且,我這幾日已經有了如何刺殺董卓的方法,不會冒險,所以,不用過於擔心!”

許勇完,便不理會幾人,徑直離開。

看著許勇離去,王匡歎息道:“濮陽許伯文,國士也,我不如也!”

夜,曹操提著一壺酒,來到許勇的營帳,典韋掀開門簾,將曹操請進去。

許勇正捧著一卷書在看,見到曹操,笑道:“孟德兄何不安睡,反到我這裏來?”

曹操將酒壺放在桌上,翻開桌上放著的酒碗,道:“睡不著,想來找伯文聊一聊。”

許勇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問道:“聊什麼?聊我為何要執意去長安刺殺董卓?”

曹操也喝了一口,道:“沒錯,王匡你忠肝義膽,為了8大漢,不惜孤身犯險。

切,我曹操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從黃巾之亂時我就知道。”

許勇笑道:“那麼,孟德兄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曹操道:“為了百姓,為了那些慘死的雒陽百姓,可對?”

許勇沉默了一會,將酒一飲而盡,然後道:“知我者,孟德兄也。”

隨後歎息一聲,繼續道:“其實,我知道,此去危險重重,稍不注意,便會身死魂滅。

我也曾試圖服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不能救下這下百姓,也沒有普度眾生的能力。

可是,孟德兄,董卓一日不死,我便夜夜夢到那些百姓的亡魂在我床前哭泣。

董卓此人,非人也,雒陽百姓,何止百萬?然而這才過了多久,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這一路行來,不其他,單是從雒陽到函穀關,不過幾十裏路,然而,官道兩旁,俱是屍骨,層層疊疊,這幾日,我們燒了多少?

誰能想象,這一路去長安,會有多少百姓慘死?又有多少百姓能到長安?到了長安,又會怎樣?

每次想到這裏,我都心痛如絞,我非聖人,但既然有能力,便當承擔一份責任,否則,豈非空負老給的男兒身,豈非白來這世間一趟?”

曹操搖頭道:“伯文,你別忘了,董卓是殘暴,但犯下如此罪惡的,還有其爪牙,你能殺死董卓,可是,孤身一人,你又能殺死他的爪牙嗎?伯文,聽我一句勸,隨我返回兗州,你我不分主臣,同心協力,我光複漢室,你治理百姓,再與董卓決一勝負,滅其族,誅其爪牙,方能以絕後患,何苦孤身犯險!”

許勇搖頭道:“孟德兄,古語有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同樣,你非我,又9怎知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