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同十方筠猜測的一樣,果然有人潛入了客棧,而且還進入了她的房間。隻是這潛入之人,剛走近十方筠的床榻,就被早有準備的尤弈棋,從身後封住了穴道,隨即被五花大綁起來。
屋內的燈亮了起來,尤弈棋惡狠狠地盯著潛入之人,一把將其麵巾扯下,滿臉猙獰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城內殺人?”
“大俠,不要殺我,我,我!”
此人磕頭不止,額頭上很快便有了一道淤青:
“我是火蠶幫的弟子,但並未在城內殺人,隻是聽聞有人趁夜行凶,於是受到啟發,想趁這位女俠熟睡之時,悄悄地割下她的頭顱,好為單護法報仇,這日後回了幫裏,也算是大功一件。”
尤弈棋用匕首在此人臉上拍了拍,輕蔑地道:“爺我還沒嚴刑逼供,你就全招了,不會是謊糊弄我的吧?”
“不會,不會,我就是幫裏一個嘍囉,平時跟著單護法狐假虎威,可關鍵時刻,肯定是保命要緊啊!大俠,我是真不想死,要不你留下我一隻手,把我當個屁放了唄。”
尤弈棋問話的時候,十方筠細細斟酌了一番,對尤弈棋道:
“尤少俠,此人所言應該不假。昨晚被殺之人,皆在擂台之上表現不凡,可見凶手的目的性很強,對我這個第一就被淘汰的人,應該沒有任何興趣。
著,十方筠輕探火蠶幫弟子的內息,接著道:
“以這個饒實力,根本殺不了擂台上的佼佼者。我們可以稍作觀望,若今晚還有其他人遇害,那此人應該就隻是衝我而來。明早,尤少俠可以將此人交給橫刀幫,讓眾人看看,火蠶幫的人嘴臉。”
聞言,尤弈棋塞住了火蠶幫弟子的嘴巴,對十方筠道:
“十方姑娘,還是你考慮問題周到,雖然我們今晚沒有抓到大魚,不過還是釣上了一個鬼,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第二一早,還沒等比武開始,尤弈棋便將這火蠶幫弟子,交給了橫刀幫。
高台之上,馬三刀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向眾人道:
“各位英雄,連續兩個晚上,鼎陽城都出現了客棧殺人事件,死者皆是在我橫刀幫擂台之上,展露出頭角的英雄。此事,不僅攪得人心惶惶,也讓我馬某人顏麵無光。還好這位五湖水寨的尤兄弟,昨晚已經將那惡賊擒住。”
到這,馬三刀收斂怒火,麵露微笑,望向台下的尤弈棋:
“這火蠶幫的惡賊,不僅殺害了諸多打擂比武的英雄,還用下賤的手法向五湖水寨尋仇,可真是把火蠶幫的人嘴臉,暴露得徹徹底底。好在惡賊已經被擒,諸位朋友可以安心入睡了,讓我們向尤兄弟道謝!”
言罷,馬三刀當著眾人之麵,擰斷了那火蠶幫弟子的脖子。
高台之下,尤弈棋看著眾人投來的讚許目光,聽著縈繞耳邊的讚美之詞,雙拳一拱,得意道:“好,好!”。
見狀,下木扯了扯尤弈棋的衣角,輕聲道:
“主人,可別中了那老叔叔的糖衣炮彈。事情的前因後果,十方姐姐都告訴我了,火蠶幫弟子分明是奔著十方姐姐一個人去的。昨夜定昏之時,主人已將火蠶幫弟子擒住,可今日淩晨,卻還有遇害之人,可見真凶根本就不是火蠶幫弟子。”
話間,下木發現自己不應該拉扯主人,又怯怯地將手縮了回去,但還是接著道:
“橫刀幫的老叔叔壓根沒有調查,就把帽子扣在火蠶幫身上,表麵上好像在幫助主人打壓火蠶幫,實際上卻加深了火蠶幫對五湖水寨的仇恨,這老叔叔一肚子壞水,主人千萬不能上當。”
尤弈棋轉身望向十方筠,見十方筠點頭認可下木的分析,歎了口氣:“唉,下木,你怎麼不早,我可是得意了好一會呢。”
下木眨了眨眼睛,頑皮卻又膽怯地道:
“主人沒問我,我不敢發表意見,剛才怕主人上了老叔叔的當,一時情急才出言衝撞的。”
這些,下木跟著尤弈棋這個全無架子的主人,身上恢複了一些孩子的童真。
“下一場,尤弈棋對葉光赫。”
聽到擂台上傳來的聲音,尤弈棋輕撫下木的額頭:“下木,以後想到什麼就直,不要憋在心裏,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