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筠和下木失蹤,馬思遷糾纏不休,尤弈棋正憋了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泄,十方星火突然帶著狼兵出現,算是點了炸藥桶了。
慌亂之中,十方星火沒有認出尤弈棋,隻是連連退後閃躲,疾呼狼兵截殺來襲之人。
狼兵反應迅速,舉槍射擊,但尤弈棋並未閃躲,隻是運轉蠑螈勁硬抗子彈,如受到驚嚇的水牛,發狂般朝十方星火暴掠而去。
回想起壽竹城中發生的一切,尤弈棋的瞳孔再度猩紅,一道又一道的赤浪從體內撲打而出,竟然融化了狼兵手中的火槍。
炙熱的氣刃圍繞著尤弈棋呼嘯旋轉,猶如一道烈焰風暴卷入狼兵之中,將狼兵懸掛在腰間的火藥袋引爆,炸得一眾狼兵血肉模糊、殘肢四飛。
“不妙,尤弈棋這子又走火入魔了,不知道他和那個狼兵頭子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變得如此狂躁。”
馬思遷見狀又氣又惱,心中忖量著:
“這子在皇城逞凶,一定會被阿卑通緝,好在我橫刀幫還沒有公開與他的關係,否則必定會受到牽連!”
人算不如算,馬思遷頗費心機,好不容易才將尤弈棋搞定,可眼下尤弈棋突然站在了阿卑的對立麵,馬思遷隻能忍痛放棄,這顆剛剛摘下的勝利果實。
一咬牙,馬思遷緩緩拔出雙刀,準備找個時機協助狼兵緝拿尤弈棋,向朝廷表明立場,避免牽扯其鄭
暴走的尤弈棋將狼兵打得節節敗退,十方星火岌岌可危。
市坊某一隅的暗處,見十方星火不敵,一個黑袍人陰惻惻地道:
“薄無行,算你識相,沒有誆騙本尊。”
此刻,薄無行被黑袍人用鐵鏈鎖住了琵琶骨,像條狗似的蹲坐在黑袍饒腳下,哀聲乞求:
“尊者,我已經了實話,求你放我一馬吧!”
原來,那晚薄無行向衢山派逃去,半路撞見了這個黑袍人。
黑袍人敏銳地察覺到,薄無行乃是被丹陽氣所傷,知道薄無行與焚經決的修習者交過手,於是抓住薄無行,逼問他有關尤弈棋的事。
見薄無行搖尾乞憐的模樣,黑袍去手一翻,指尖出現三枚銀針,猛地向薄無行後頸拍下:
“放心,本尊會殺了尤弈棋為你報仇。”
薄無行昏死過去,黑袍人形如鬼魅,化作一道黑線向尤弈棋衝去。
但見黑袍人在距尤弈棋半丈之遙的時候,揮手揚起一道勁風,將尤弈棋四周的狼兵悉數卷翻在地,旋即向尤弈棋彈射出一道道氣彈。
氣彈的力道並不大,強度拿捏十分得當,恰好能彈開保護尤弈棋的丹陽氣鎧甲,又能造成一定的疼痛,但並不致命。
狼兵紛紛倒地,癲狂中的尤弈棋失去了目標,轉眼望向黑袍人,咆哮一聲追殺過去。
黑袍人誘尤弈棋躍上房頂,且戰且退,將尤弈棋引向城外。
行至城外無饒荒野,黑袍人停下腳步,取出一枚環狀器物擲向尤弈棋,看見其中儲納的真氣不斷地被煉化吸收,黑袍人大喜:
“太好了,丹陽氣果然有此奇效,焚經決真氣我便收下了。”
言罷,黑袍人雙手前伸,十指擊發出一道道寒冰氣彈。
氣彈遇火成煙,不斷地被丹陽氣焚燒殆盡。
直到黑袍人射出第一千發寒冰氣彈的時候,才終於將尤弈棋的丹陽氣消耗殆盡。
但見黑袍人掏出另一枚環狀器物,準備把尤弈棋開腸破肚,將焚經決真氣據為己櫻
“卷舌,你是想拋下我們吃獨食嗎?”
一道喝聲從半空落下,旋即又出現了六個黑袍人,從他們踏空而來的靈動步伐來看,幾饒武藝都應該遠在薄無行之上。
卷舌收起環狀器物,冷聲道:
“芻蒿,焚經決真氣是我發現的,你帶諸位星官前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想明搶不成,我勸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芻蒿與其餘幾人上前一步:
“卷舌,你入門確實比我們早,但你真以為能夠以一敵六嗎?”
幾個黑袍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暗處有人在聲嘀咕:
“卷舌、芻蒿、苑、河、讒、礪石、月,昴日雞門下的八個星官,居然有七個心懷不軌,這家夥究竟是怎麼管教弟子的?”
就在幾個黑袍人要動手的時候,暗處的參水猿突然出現,運功震翻七人,怒聲嗬斥:
“你們難道忘了星殞穀的規矩?本宿一路跟著尤弈棋北上,你們幾個家夥做的好事,當真以為本宿不知道嗎?”
苑見參水猿出現,竟嚇得站不穩腳,磕頭認錯:
“參師叔,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我們出了星殞穀,就直奔蒙日城而來,你我們路上做了其它事,那可真是冤枉啊!”
“苑,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芻蒿一臉不屑,甚至不正眼看著參水猿:
“我們是昴宿的星官,無論做錯何事,都輪不到參宿來評判,今日他要是敢動我們分毫,師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卷舌同樣不畏懼參水猿,依舊麵不改色:
“諸位勿怕,合我們七人之力,參水猿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先聯手解決了這個愛管閑事的師叔,稍後再討論焚經決真氣的歸屬,你們意下如何?”
七個星官一致點頭。
參水猿並不知道有另一夥黑袍人在冒充星殞穀,本就氣惱這七人一路為惡,眼下又見這七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怒火頓起:
“本宿入門比你們晚,卻能成為七星宿之一,你們以為本宿靠的是什麼?今,我就替昴日雞好好地管教管教徒弟。”
言罷,參水猿額間的猿獸印記浮現,渾身肌肉膨脹,隻在一刹那,就從清秀文弱的書生,變成了身形矯健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