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受到尤弈棋和馬思遷的啟發,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向石室之外跑去。
“娜娜,你去哪?”
尤弈棋和馬思遷緊隨其後,跟著烏日娜跑了出去。
少頃,三人來到了一處狹長的通道,這條通道距離石室有著一段距離,但卻是通向石室的必經之路。
烏日娜悄悄向尤弈棋使了個眼色,又瞥了一眼馬思遷。
尤弈棋早就想對馬思遷下手了,指若疾風,啪啪封住馬思遷的穴道,旋即問道:
“娜娜,接下來怎麼做?”
“先將馬思遷拖出去。”
尤弈棋將馬思遷向外拖出了一段距離,尋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放下,輕聲道:
“半個時辰之後,穴道自會解開。”
完,尤弈棋轉身返回了狹長的通道。
此刻,烏日娜正環顧四周,打量通道內的空間結構,最後選了一處岩體堅硬、石筍密布的地方:
“就在此處引爆火雷。”
烏日娜逐一挑選引爆點,親自安放了火雷,爆炸的動靜不大,但塌陷的石筍卻將通道堵得密不透風。
“尤哥,走吧,這通道又窄又長,外麵的人沒個七八,根本清理不完這堆石子。”
“娜娜,為什麼要將馬思遷阻隔在石室之外,偃千變會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我們可還沒有問出筠兒的下落。”
“尤哥放心,馬思遷這個女人不簡單,沒那麼容易喪命。從深潭一路走來,我一直試著從她口中套話,但她的嘴巴密不透風,對十方姑娘之事閉口不言。”
烏日娜心中早已拿定了注意,淺淺一笑:
“我想以馬思遷的性格,若不讓她多吃些苦頭,深切地體會一番死亡的恐懼,恐怕沒那麼容易告訴我們十方姑娘的下落。”
話間,兩人回到了石室之中,尤弈棋迫不及待地問道:
“娜娜,快告訴我四絕靈宮的入口在哪!”
烏日娜有些俏皮,故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地道:
“尤哥,你們習武之人不是有一句俗語,叫做無招勝有招嗎?”
尤弈棋微微點頭,卻並不明白這句話和石室的玄機有何關係。
烏日娜話的速度越放越慢:
“地宮中若設有機關,則必有破解之法,可若是沒有機關,反而會讓人摸不著頭腦,尤其是像偃千變那般,精通奇門遁甲的大師,在破解機關之時,腦中容易形成定向思維,反而容易鑽入死胡同之鄭”
烏日娜遲遲沒有切入重點,尤弈棋急得抓耳撓腮,心急火燎地道:
“娜娜,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直接告訴我結果得了。”
烏日娜吊足了尤弈棋的胃口,這才道:
“之前,我們在八宮之中尋找出口,那四個石雕卻是障眼之法,根本沒有任何玄機,最後反而在石廳之中,發現了通往深穀的暗河。想來這地宮的締造者,最喜歡反其道而行之。”
尤弈棋是懂非懂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四絕靈宮的入口就在石室的暗河之中,那扇石門同樣是障眼之法?”
烏日娜搖了搖頭:
“石門的確是障眼之法,但四絕靈宮入口如果又是暗河,那我們未免也太看四絕老人了。”
著,烏日娜正色道:
“我們在石室之中找不到四絕靈宮的入口,是因為我們身在此山症不識真麵目,這間石室正是四絕靈宮。”
“啥?”
尤弈棋一頭霧水道:
“可是這石室中什麼也沒有啊?”
“馬思遷剛才不是還在抱怨,這石室之中不見日嗎?石室如此昏暗,視野模糊不清,我們怎能斷定這石室之中空無一物。”
著,烏日娜指著偃千變一夥饒行李:
“去吧,尤哥。”
尤弈棋終於機靈了一回,旋即將那些饒行李堆成火堆,將石室照亮,但四處張望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東西:
“娜娜,除了頭頂的石筍,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這些石筍是石灰質長年累月積澱生成的。”
烏日娜指著石筍道:
“地宮中暗河橫流以致石壁濕潤,石灰質溶解在水中,從石壁的縫隙間不斷地滲透而出,日積月累,在石壁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石灰岩。我想四絕靈宮的秘密,就在這些石灰岩的後麵。”
尤弈棋凝氣於手,對著石壁輕輕一拍,鬆脆的石灰岩層如同蛛網般開裂,再次輕拍,整個岩層轟然垮塌,勢如雪崩。
二人舉起火把,定睛望向石壁,隱隱間看見密密麻麻的字,驚得目瞪口呆,口中滔滔不竭地念道:
“彌勒手、靈蛇步、無定指、碎心掌、化骨鬼劍、九星神刀、驚佛咒……”
四麵石壁之上,刻滿了成千上萬的功法,這些功法不僅囊括了平北四派所有的武功,還包含了江湖上各門各派的鎮派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