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橙的夢?(06)(1 / 3)

聽見薑哲翰匪軍不一定會偷襲補給隊,任朝翼驚得叫出了聲,他叫得太大聲了,以致身後的三百個士兵東張西望,還以為遭遇了匪軍。

薑哲翰笑了笑,緩聲道:

“不一定不代表不會來,隻是不一定會來,也不一定不會來,對於軍糧這種大事,我們自然要萬分謹慎、有備無患。”

任朝翼想了想,歎道:

“好吧好吧,聽你的,反正你做事情考慮周全,出征前我父親就叮囑我,讓我拿不定主意時聽你的。”

任朝翼的父親任尊漢,雖然不在三大元帥八大上將之列,但也是大同國的名將,因而聽得任朝翼這麼,薑哲翰不禁有些得意:

“任伯父真的這麼?”

“是啊,我父親你生就是塊打仗的材料!若是再生戰亂,今後的成就絕不在你外公之下。”

任朝翼隻是順口一,但他得卻完全正確。

薑哲翰喜好戰爭,同時也厭惡戰爭,他從未想過有一會超越自己的外公,大同國九大開國元勳之一段海若,他隻是笑了笑:

“這如果是我們的最後一戰,其實也不錯。”

薑哲翰這一支隊正午出發,走了一段路,已經黑了下來,由於三百人都是騎兵,因此行軍速度極快,明一定能和補給隊碰頭。

從駐在康川省的屯軍點抵達木格村,約莫需要四,如此薑哲翰一行可以在中途遇到補給隊,前後總計三半就能回到木格村。

雖然薑哲翰心急如焚,但夜幕降臨,山路上一片漆黑,馬匹也不肯走了,隻能就地紮營休息,等亮了再走。

盡管臨時營地搭建的十分倉促,但卻是相當規整。

任朝翼雖然並不擅長戰術兵法,但卻和他父親一樣,整頓能力尤為出眾,組織搭建營地菜一碟,這也是薑哲翰非把他叫出來的原因。

薑哲翰定計指揮,任朝翼依計執行,這兩個默契的好朋友,能夠配合得衣無縫,有任朝翼在身邊,薑哲翰也覺得膽氣壯了不少。

升起幾堆營火,煮熱水,湊合著咽下幹糧,薑哲翰讓士兵們早些休息,又安排了二十個人值守,雖然一路走來沒見到半個人影,但薑哲翰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將所有事情安排妥當之後,薑哲翰這才靠在一個背風的地方,拿出幹糧不緊不慢地咀嚼起來。

任朝翼早已狼吞虎咽地啃完幹糧,又摸出那支短笛想要吹奏。

薑哲翰忽道:

“朝翼,今晚不要吹你那個五音不全了。”

任朝翼撇了撇嘴:

“你自己不會吹,少來妒忌我!”

薑哲翰略微尷尬地笑了笑:

“我是今晚不要吹了,不要驚動了匪軍。”

薑哲翰確實在妒忌任朝翼吹得一手好笛。

想當初在軍校時,薑哲翰不論家世、才華、外貌,都遠勝過任朝翼,但就因為任朝翼吹得一手笛子,讓不少的女生如癡如醉,以致有一些女生對薑哲翰不理不睬,反而對任朝翼青眼有加。

那時候,薑哲翰也偷偷學過吹笛,但總是不得要領,吹出來的曲子很不中聽,他任朝翼吹得“五音不全”,其實是在自嘲。

“也是,不能驚動了匪軍。”

任朝翼將短笛往腰上一插,但總覺得雙手空空不自在:

“哲翰,我們來練練刀吧。”

這一次輪到薑哲翰撇嘴了:

“你有蟬翼刀在手,我和你比,不是自討沒趣嗎?”

任朝翼的槍術根本不能和薑哲翰相提並論,但刀法還算在伯仲之間,不過他的蟬翼刀吹發可斷,薑哲翰以普通腰刀根本無法抵擋。

任朝翼也不願意占便宜:

“玩玩而已,用什麼真刀。”

著,任朝翼揀起兩根木棍,將其中一根拋給薑哲翰:

“看我任朝翼大展神威,單刀力破薑哲翰!”

當然,此話隻當是吹牛。

沒了蟬翼刀,隻在第四個回合,薑哲翰略微融入一些槍法,就挑開任朝翼的格擋,木棍輕輕落在任朝翼的後頸之上。

但就是這輕輕一下,如果薑哲翰此刻手上拿的是真刀,足以砍下任朝翼的腦袋。

任朝翼頓覺頸後微微一痛,不禁惱羞成怒,正欲返身攻擊,豈料剛轉過身,忽見薑哲翰向後一躍,終止與他對招:

“朝翼,你聽!”

“聽什麼?”

“好像有腳步聲!”

任朝翼見薑哲翰一臉嚴肅,立即伏地探聽。

伏地聽聲,軍中上到軍官,下到士兵,無人不會,任朝翼因為吹笛子常辨音階,所以聽力遠超常人,細微之處也聽得清楚。

任朝翼聽著,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