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隊押送糧草送上際省,五行師奇襲隊和青龍軍接應隊在中途相遇,一場意料中的遭遇戰登時爆發。
一場激戰下來,雙方都已有相當大的傷亡,青龍軍的兵力雖然略有優勢,但死的人也更多,此消彼長,恐怕最後真的是要兩邊統統打光。
薑哲翰隻覺一陣茫然,望著馬前的一具具屍體:
“還有什麼辦法嗎?”
這樣的惡戰,已是除死無休。
雖然薑哲翰自認已經練到了鐵石心腸,但眼見士兵被刺得血肉橫飛地摔下來,幾次忍不住想讓大家退下。
但是他知道,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誰先退後,誰就會一敗塗地,就算是死也隻能硬頂住,在這等情勢下,什麼兵法,什麼詭道,統統沒有用處,隻能以刀槍來話。
這時對方那人忽然拍馬上前,叫道:
“住手!住手!”
隨著他的叫聲,敵人忽然齊齊退後兩步,動作極是整齊,竟然如同預先訓練好的一樣。
大同軍仍有收不住勢衝上前的,但更多的也是紛紛退後,卻要亂很多,薑哲翰吃了一驚,喝道:
“全體站住,不要動!”
士兵的優劣,還是有差別的,薑哲翰有些痛心地想著,青龍軍雖強,但看樣子仍然要比五行師差了一些。
兩邊士兵站定了,那人叫道:
“在下吳雲曦,來將通名!”
薑哲翰有些詫異,兩將通名,隻有在故事時才聽到過,沒想到敵人真個要來通名,果真是舊社會之人?他大聲道:
“我是大同軍參謀薑哲翰。”
“參謀?”
這個官職大概也把對方搞愣了,這吳雲曦也沒想到敵人竟然不是戰將,僅僅是個參謀,他點點頭道:
“薑將軍,吳雲曦有禮。”
吳雲曦莫名其妙的禮節讓薑哲翰也摸不著頭腦,他喝道:
“你有什麼話要講?”
“薑將軍槍法通神,吳雲曦佩服之極,此時兩軍不分勝負,與其任由士兵相鬥,多有死傷,不如我二人決一勝負。”
武將單挑?果然是舊社會之俗!
任朝翼在身後聲道:
“哲翰,別信他的!”
此時,糧車已被馮健推翻了大半,押送糧車的士兵憑借最後幾輛糧車仍在苦鬥。
薑哲翰知道已是鞭長莫及,殺不退這批人,糧車定是救不出來了,他心中頹唐,但聽得那吳雲曦出言挑戰,卻又豪氣頓生,道:
“好,我來取你性命!”
吳雲曦笑了笑,道:
“諸軍退後,嚴陣以待。”
他手下也隻剩了百十來人,但發令之時氣度雍容,如統萬眾。
薑哲翰也道:
“大家退後。”
他正待打馬上前,任朝翼忽道:
“哲翰,等等。”
薑哲翰轉過頭,任朝翼解下蟬翼刀遞給他道:
“拿這把刀吧,心他暗算你。”
薑哲翰心頭感到一陣暖意,他接過刀來,將自己的腰刀解下換了一把,對著任朝翼笑了一笑:
“朝翼,放心吧。”
吳雲曦槍術雖然高強,但薑哲翰有自信勝過他,可是任朝翼仍是帶著憂容,叮囑道:
“心他有別的本事。”
薑哲翰點零頭,打馬上前。
此時,兩軍分開,當中隔開一塊空地,吳雲曦立馬站在陣前,見薑哲翰過來,大聲道:
“薑將軍,想不到大同軍中還有閣下這等好手。”
“你也一樣。”
薑哲翰淡淡一聲,心想如果能一槍將吳雲曦挑落馬下,敵軍的士氣必定一落千丈,他舉起了九黎槍,擺開架勢,卻看見吳雲曦忽地一笑,笑得頗為詭異。
另一邊,最後一輛糧車也被馮健與幾個士兵推翻,車後的大同軍士兵失去了屏障,全都暴露在五行師的槍下。
其實馮健隻帶了五十餘人,一輪猛攻,有七八個受傷,大同軍的士兵雖然死了十來個,人數仍然多過他。
可惜這些大同軍都已被馮健這身驚世駭俗的怪力驚呆了,一個個都失去了鬥誌,傻傻站著束手待保
這個時候,那青龍軍軍官忽然大喝一聲,挺槍上前,他騎著馬衝過去,此時馮健站在地上,這一槍本占盡了優勢。
哪知這一槍剛到馮健麵門,馮健左手忽地一探,一把抓住槍杆,發力一拖,這軍官禁不起馮健的怪力,一下被拖落下馬在地上翻滾,待他爬起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石子刮破的傷口。
馮健正欲伸手拔出腰刀,邊上一個五行師士兵猛地衝上,舉槍便搠,這一槍正刺在他的右肩,那腰刀隻拔出一半,便再也拔不出來了。
這五行師士兵槍尖一抖,脫出他的傷口,正待向他心口再刺,馮健左手一把抓住那士兵的槍:
“此人也算一條好漢,饒他性命吧。”
那軍官喝道:
“馮將軍,我原不是你的對手,但糧車失陷,在下唯死而已,不必多了。”
馮健看了看他,笑道:
“好漢子,你若不棄,不如降我吧。”
那軍官冷笑道:
“要殺便殺!”
他右臂被刺,左手忽地反手拔出刀來,身形一晃,已卷入馮健的長槍之中,一刀平著向馮健削去。
隻見馮健忽然將身子一側,腰間大刀像猶如彈簧刀一般迅捷,“嚓”一聲,軍官的人頭一下飛了起來,屍身倒地。
馮健看了看軍官的屍體,歎道:
“可惜。”
他又看了看另外那些士兵,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