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種,昴日雞這個狗賊,才是你的生父!”
黑袍人緩步走到昴日雞跟前,啐了一口唾沫:
“你們這對狗男女,竟敢背著我做出見不得饒苟且之事。直到蘇易煙這個孽種金簪那年,我偷聽到那個賤人禮佛懺悔,這才恍然知道,我含辛茹苦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居然是你們的孽種!”
黑袍人乜斜蘇易煙一眼,接著道:
“我本來當時就想將你們統統殺掉,可一想到被你們整整欺騙了十二年,若是直接殺掉你們,根本無法泄我心頭隻恨,於是故意留了你這個孽種一命,設計讓你們父女自相殘殺,真是痛快啊!”
著,黑袍人讓賴文豪回到他的身邊,向昴日雞道:
“至於星官月,不過是我故意安插在你身旁的內應,就怕蘇易煙這個孽種殺不掉你,他可以再補上一刀。他的一身功力,全部是我以九霄環佩傳送的,虧你還以為他賦異稟,將他當成寶貝疙瘩。”
蘇易煙無力地跪在地上,如同一隻待宰羔羊,向黑袍人憤怒地質問道:“爹,當年蘇家上下幾十條人命,包括娘,都是你殺的?”
黑袍人神色猙獰:“孽種,我再一次,昴日雞才是你的爹。”
昴日雞對著黑袍人嗤笑一聲:“當年你若是不執著於權勢,總想著升官發財,哪怕對你夫人多一些關愛,她也不至於投入我的懷抱。”
黑袍人火冒三丈,正準備取了昴日雞的性命,陡覺身體一顫,胸口一熱,低頭一看,心髒部位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賴文豪的手,從血窟窿中伸了出來。
賴文豪知道黑袍人還有很多詭異的丹藥,不能給黑袍人翻身的機會,於是手臂猛地一抽,將黑袍饒心髒拉扯了出來。
黑袍人體格彪悍,失去心髒,居然沒有立即斷氣,他惡狠狠地瞪著賴文豪,驚歎自己居然養出了一匹白眼狼。
賴文豪手捏黑袍人尚在微微跳動的心髒,陰惻惻地道:
“尊主,我追隨你日久,你都不願意告訴我身後的組織是什麼,我還不如加入星殞穀。你如此不信任我,還讓陰給我下藥,以防我偷襲你,可你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昴宿已經為我解了毒。”
昴日雞隱隱暗笑,黑袍人不敢相信,賴文豪竟然和他玩了一出無間道,轉身投向了星隕穀的懷抱。
但見賴文豪緩步走至蘇易煙身旁,輕聲道:“為了避免你以後在昴宿跟前和我爭寵,就請你下去給養父蘇長盡孝吧。”
賴文豪淩空一擊,指尖已貼近蘇易煙的眸子,突然,有幾股像蛛絲一樣的東西飛射過來,纏住了蘇易煙的手腳,極速地將蘇易煙拖離了賴文豪。
賴文豪一抬頭,看見不遠處的薑橙,捧腹大笑:“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難不成還想英雄救美?”
薑橙淡淡道:“我確實手無縛雞之力,可你不也身受重傷嗎?”
“自不量力!”賴文豪臉色陰沉,朝薑橙暴掠而去:“我早就想殺了你這個書呆子,現在終於沒有人礙手礙腳了。”
以賴文豪此刻的功力,就算是身負重傷,這個速度,也不是薑橙能夠躲閃開的。
咣的一聲,賴文豪的手掌如同狼爪,貫穿了薑橙的胸膛,但他沒有喜悅之色,反而眉頭一鎖:“不對,聲音不對,手感更不對,胸膛裏麵不是血肉。”
賴文豪正欲抽手躲開,人傀薑橙突然自爆,烈焰火浪撲麵而來,炸得賴文豪血肉模糊、體無完膚。
另一邊,童百戰、萬恨之和阮靜姝,已經成功暗殺了卷舌。
這一刻,薑橙本可以輕易地取下賴文豪的性命,但他卻沒有行動,而是給昴日雞的一眾假星官使了個眼色。
一眾假星官各自拿出一枚九霄環佩,拋擲給賴文豪,不言而喻,要讓賴文豪借助九霄環佩中的真氣,恢複傷勢,重振雄風。
賴文豪大喜,接過九霄環佩,默念口訣,浩瀚無垠的真氣從九霄環佩中溢出,源源不絕地注入賴文豪的丹田。
不過須臾,賴文豪頓感一股熱流由手心傳遍全身,再也感受不到傷痛,取而代之的是力量,無可匹敵的力量。
“薑橙,你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賴文豪頓覺丹田內的真氣互斥,下腹如同萬蟻啃噬,撕咬之感由下至上,刺痛心房,湧入腦內,就像在顱內炸了一個春雷。
賴文豪不知,這幾枚九霄佩環,乃是薑橙在軍中找了眾多習武之人,一人討要了一點點真氣,彙聚而成的“百家飯”。
並且,每一枚九霄環佩之中,都注入了萬恨之的猛毒真氣,原本是用來對付昴日雞的,不想卻用在了賴文豪的身上。
賴文豪痛苦萬分,滾地掙紮。
薑橙知道賴文豪禁不起激,故作挑釁,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