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她怎麼在這,難道我被她騙了?”
薑承就像穿著新鞋踩到了狗屎,心中沮喪至極。
薑承倒不是怕走不出鍾靈山莊,隻是好不容易混了進來,如果燕飛飛和鍾行善是一夥的,恐怕就要前功盡棄了。
正心煩意亂間,有下人來喚工人吃午飯,薑承丟下鐵鍬,故意夾在人群中,向食堂走去。
飯菜不錯,有酒有肉,薑承料想燕飛飛不會來這種地方,悄悄試毒之後,就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餓呀。
就在這時,司空滄海忽然率領大批護院包圍了食堂,薑承心中一顫:
“遭了,難道燕飛飛向鍾行善告密了?”
一幫工人瞧這架勢,也都驚惶失色,一個個放下碗筷,戰戰兢兢地盯著司空滄海。
司空滄海把青龍刀往地上一頓,高聲道:
“莊主一顆名貴的珠子不見了,懷疑你們之中有賊。現在交出來,我保證讓他平平安安地離開,否則……”
正著,司空滄海揚起青龍刀,將一張桌子劈為兩半,惡叨叨地道:
“這就是下場!”
一幫工人失聲驚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薑承雖然也故作害怕狀,跟著瞎嚎,但心裏卻踏實了下來。
司空滄海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承認,於是喝道:
“既然如此,我隻好搜身了,都把衣服脫了!”
為證清白,一幫工人爭先恐後脫掉衣服,丟在地上。
幾名護院一一撿起來查看,卻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司空滄海皺了皺眉,又道:
“褲子也給我脫了!”
在場的都是男人,倒也沒什麼可避諱的,眾人紛紛解開腰帶,脫掉褲子,自證清白。
司空滄海將青龍刀交給身旁一名護院,在眾人之間走來走去,到了薑承身邊,突然雙爪齊出,扣向雙肋。
薑承大吃一驚,連忙側身閃避,可剛躲過司空滄海的這一扣,他便後悔了,但為時已晚,隻聽司空滄海冷笑一聲:
“果然是你!”
原來司空滄海判斷,潛入山莊之人應該會武,於是使出一個虛招,此招若是不懂武藝之人,根本看不出暗藏殺機,自然不會躲閃。
但薑承熟讀各類惦記,雖然不懂武藝,但一眼看出司空滄海這一扣暗藏殺機,於是本能的側身躲閃,不料卻被司空滄海歪打正著,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薑承此刻沒有機甲傍身,三下兩下就被擒住,捆了個結結實實。
薑承自知反抗無效,隻得苦笑道:
“麻煩諸位大哥,好歹幫我提上褲子,免得讓人恥笑鍾靈山莊不雅……”
沒等薑承完,司空滄海索性將他的褲子一把扯掉,向護院吩咐:
“帶走!”
薑承被抬進一間空房,司空滄海屏退護院,單獨留下來,薑承故作狡辯,一探虛實:
“你又沒搜出珠子,憑什麼認定我是賊?練過武功就一定是用來偷珠子的?”
司空滄海走到薑承麵前,一擰他的嘴巴,道:
“還給我嘴硬!昨夜三更,你跑到二夫饒閣樓,是不是想圖謀不軌?”
薑承暗吃一驚,矢口否認道:
“我一覺睡到亮,幾時跑去閣樓了?你不要含血噴人。””
司空滄海冷冷地看薑承一眼,道:
“你不但去過閣樓,而且進了密道,把壁畫的油漆碰掉了一塊。我的沒錯吧?”
薑承恍然大悟,心念數轉:
“想必是我離開之後,又有人進入密道,發現了這個破綻。”
“閣樓所在的院子是山莊禁地,沒有鍾行善的允許,誰也不敢進去,何況進入閣樓內的密道,這個人隻能是鍾行善。”
“可那條密道的作用僅限於防備萬一,好端賭,鍾行善鑽進去幹什麼?他可真夠細心的,這麼一點點變化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司空滄海見薑承半晌不語,更加信心十足,繼續道:
“我問過工頭兒,隻有你是臨時插進來的,不清底細,方才被我一試,果然露了馬腳。你到底是誰?混進鍾靈山莊想幹什麼?”
薑承自知無法隱瞞,再嘴硬下去,隻能討來一番皮肉之苦,當然,也不能真把實情告訴司空滄海,於是胡編道:
“人隻是一個毛賊,不久前來到簇,聽貴莊富甲一方,便打算撈一筆,因為隻有二夫人那幢院子沒有看守,所以潛入進去,不料意外地發現了機關,以為那是存放珍寶的地方,下去之後,才知是條密道。”
著,薑承將市井人模樣演得惟妙惟肖:
“人又沒偷到東西,看在人這兩為山莊沒少出力的分上,就饒了人吧!”
司空滄海凝視薑承良久,看他不像在謊,卻又不願輕易相信,怕他身後還有其他牽扯,略一沉吟,道:
“就這麼簡單?你拿我當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