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卻滿臉猙獰男子道:“你什麼意思,朝陽說了她不舒服,當然在宿舍裏休息。監控影像裏不是記錄得清清楚楚麼?”
“可是她宿舍裏的監控卻沒記錄到她的影像。”
“那是因為監控恰好壞了,朝陽不在宿舍裏又能去哪裏?她又不能上天入地!”
盛雲棠:“嶽研究員,我不要你的猜測,我要證人和物證。”
嶽家老四:“你為何油鹽不進?朝陽是此次研究的牽頭人,這個項目中有她無數的心血,她怎麼可能親手毀了它?!”
盛雲棠麵不改色道:“這隻是例行調查,隻有她沒有不在場證據和證人,自然要多問兩句。”
嶽老四咬牙:“嗬嗬,你們銀星就是這樣辦案的?朝陽根本沒動機!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要毀掉自己的研究?你們憑什麼懷疑他?”
盛雲棠眼神很冷,盯著男子的目光如同盯著一隻螻蟻。
事實上若不是最後出了問題,他已經回到了小孩的身邊。
昨日和軍方的人交接完畢後,他們準備功成身退,但還沒到軍用機場,研究所內的研究材料就被摧毀了。
十幾億的研發投資!
無數人的心血!
說毀了就毀了!
這可是軍事防備的研究所,監控係統又沒有外人入侵的痕跡,除了內部之人所為外,根本無法解釋。
然而所有人都不在場證明,除了告病假的陸朝陽。
但從常理分析,朝陽恰好是最沒動機毀掉實驗成果的人。
因為這個項目設想是她提出來的,數據模型是她提出來的,實驗方向也是她提出來的,這全然是她的心血。
正是因為如此,調查陷入了僵局。
陸朝陽輕輕扯了扯男子的衣擺,低頭道:“別吵了,這個項目我是負責人,現在出現了這樣的重大事故,我願意引咎辭職。”
“朝陽!”
“朝陽!你大可不必如此!”
“朝陽!”
陸朝陽朝著眾人的方向鞠了一躬,道:“在座各位都是非常優秀的研究人員,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隻要按照以往的經驗、概要重新培養實驗體,很快就能成功,我會親自和領導解釋的,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支持和幫助!”
言罷,陸朝陽轉身走了出去,讓實驗室的人對銀星的不滿立即爆發。
“你們走,我們研究所不需要你們銀星。”
“簡直不可理喻!野蠻人!野蠻人!”
“請立即離開我們的研究室!”
盛雲棠冷笑一聲,目光如刀掃過眾人,上一秒還叫囂不止的人立即安靜了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盛雲棠走過無數刀光劍影,戰火硝煙,周身的肅殺之氣早已收放自如。
況且這個團隊裏除了幾個指導者之外,其他研究者都非常年輕,根本沒經過什麼風浪,如何扛得住盛雲棠的氣息??
盛雲棠淡淡道:“我已經和領導彙報過了,在找到摧毀實驗成果的真凶之前,你們所有人都不能參與接下來的研究,你們過往的研究成果,國家會派別的研究團隊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