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搖頭道:“勞煩您了,隻要父親和母親還不知道陸朝陽的真麵目,他們就還安全。”
就好像他沒發現那張符紙之前,陸朝陽還不曾對他痛下殺手一樣。
貿然把事情告訴父母,這不僅對付不了陸朝陽,還會給陸家人帶來危險!
“那您自己呢?”
陸宴清咬牙:“除非有辦法將那魔窟主人捕獲,否則我隻能聽天由命了。”
說來可笑,但似乎隻有如此了。
就在陸宴清幾乎要放棄之際,一道清越的嗓音傳來:“那可不一定。”
陸宴清猛得轉頭,但見兩人踏著血雨、邁過黑夜而來。
少女沒有打傘,身著一件黑色的兜帽衫,手裏拿著一件破碎的法器,渾身都被雨水淋得通透,可一雙眼卻極為明亮。
少女的身後是滿身狼狽、臉色慘白的白眉道人。
“夕夕!”陸宴清輕呼一聲,立即上前脫下西裝擦拭她身上的雨水道,“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打傘?”
“陸同誌!”徐歐幾乎喜極而泣啊!
就連六爻道人都輕呼:“陸閣下!”
一旁的白眉道人:“???”對不起三位,你們是瞎嗎?看不到我嗎?
陸林夕搖頭,抬手將一枚漆黑的玉石遞給陸宴清:“你帶好這個。”
“這是……”
“魔窟主人的骨頭,被我淨化過,用來做護身符再好不過。”
“什麼?”
徐歐、六爻道人都傻眼了:“魔魔魔……魔窟主人的骨頭!?”所以這看似漂漂亮亮、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都幹了些什麼?
白眉道人驕傲冷哼道:“那魔窟主人已經被陸神重創了,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出來興風作浪,放心吧。”
三人再次懵圈,陸林夕卻一臉平靜:“不是我重創的他,在我去之前,他就已經處於破敗的邊緣,估計是法陣破了,他暫時無法為此人形。”但到底是誰破了他的法陣,她並不知道,“在他能以人型出現之前你都是安全的,而今當務之急是找到證據,將陸朝陽繩之於法。”
陸林夕說得風輕雲淡,但白眉道人都快哭了啊。
那個恐怖的男人,哪怕是快死了也很嚇人的好嘛?!
若不是陸林夕,就算他遇到了他,也隻有死路一條。
陸林夕和陸宴清通話之後內心一直無法平靜,仿佛有兩道力量在心中拉扯著。
一道說事情並不簡單,陸宴清可能會遭遇不測。
一道說陸宴清和她沒有關係,何必多管閑事?
陸林夕給外婆打了電話,想從她的身上尋找一點點的慰藉,但外婆似乎看出了她的糾結,她告訴她,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所以她才連夜趕了過來。
沒有驚動盛雲棠,也沒有找小笨熊,而是讓白眉道人帶著法器來了。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非常準,一下飛機陸林夕就感覺到自己留給陸宴清的手鏈碎了,信仰之力附著在了什麼東西的身上,陸林夕和白眉道人連忙隨著微弱的信仰之力趕過去,竟然發現了上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