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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個怪物！
陸林夕的話回蕩在蘭森的耳邊，輕易觸動了她的心，她倔強抬頭道：“師父，他不是怪物！”
蘭森眼裏的悲傷很濃，甚至震撼了陸林夕。
陸林夕不解地蹙眉道：“森森，你怎麼了？”
蘭森隻低著頭倔強道：“師父，他不是怪物，真的不是……他隻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陸林夕歎氣道：“可你知道嗎？這種‘活’下去是以其他人的性命為代價的。”
蘭森抬頭，眼眸非常的妖冶且鮮豔：“可是師父，我們不也一樣嗎？”
陸林夕眉心緊擰，蘭森繼續道：“我們不一樣是以別人的性命為代價活下來的嗎？我們吃牛肉，吃羊肉，吃豬肉，吃禽肉……這些就不是生命嗎？有一些吃素的人裝作非常與世無爭的模樣，但是蔬菜瓜果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嗎？師父，生命體隻要存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伴隨著殺戮，不對嗎？”
陸林夕愣愣看著眼前一臉稚氣卻格外殘忍的孩子，突然一把捏著她的臉，鐵爪無情，把這嬌嫩的臉蛋捏得通紅通紅，沉沉道：“蘭森，他已經死了，已死之物逆天而生本就是違背天地規則，再有，他為了活著如果吃了我，你開心嗎？”
蘭森一愣，一把抱住陸林夕道：“不！不能吃師父！”
“那如果吃了你父親，你開心嗎？”
“不能！父親也不能吃！”
“若是這樣，他為什麼能吃別人？”
“……”
“難道就因為別人你不認識嗎？”
蘭森羞愧地低下頭，小嘴嘟了起來：“本來就是啊，其他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幹，我又不認識他們……”
陸林夕：“……”
她終於明白自家外婆為何從小到大對她如此嚴格，這一不小心就歪出天際了啊。
若是一般人歪出天際，頂天就禍害一方。
像蘭森這樣的存在歪出天際，那就是禍害天下了！
陸林夕蹲下身軀和蘭森視線持平，柔聲道：“能告訴師父你為什麼要救他嗎？”
蘭森不言，陸林夕也不惱，看了眼亦步亦趨蹲在蘭森的身後、生怕自己傷害她的男人，不耐煩地在掌心凝出一團信仰之力注入他的體內。
因為陸林夕此時對男子並未抱著惡意，所以這回信仰之力並沒有破壞他腐爛的身軀，相反還在修複他的肌肉和皮膚。
“咕嚕嚕……”
男人從喉嚨深處傳來野獸一樣的低吼，似乎很是享受，又很是害怕。
直到男子的身體不再一寸寸的潰爛，陸林夕才靜靜看著蘭森。
“現在能說了嗎？”
蘭森睜大雙眼，滿是崇拜的道：“師父！你好厲害！”
陸林夕再次出爪，掐著她麵團般白嫩的臉往外拉：“少拍馬屁，說實話！”
陸林夕的語氣很凜冽很冰冷，急得得男人在一旁團團轉，可偏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本能地“咕嚕咕嚕”低吼著。
“窩鎖、窩鎖！”
陸林夕放開手，蘭森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道：“師父，你知道陸朝陽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