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清晨,空氣特別舒服,世界像是被衝刷了一遍幹淨了許多。五日的路程,眼看前方一片豔麗的紅林,再過半日定能到達梧桐莊。
這些天,腦海裏不停回放著相遇時的情景,多次感歎鳳樓蘭巨大的改變,但她心裏清楚,鳳樓蘭再怎麼變,他的心永遠都是小雛鳳的心,看似堅硬不催,其實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從小將他培養成出色的莊主,圈禁在小小的天地裏,外人禁止接觸,在成年之前都必須留在梧桐莊接受莊主訓練,除了修煉學習還是修煉學習,日日不變。
她依稀記得他眼中渴望飛翔的神情,每次她來都會給他講講外麵的世界如何如何,一到離開都是兩眼水汪汪地跟她道別,再次想起都令她不禁失笑。
隨著記憶恢複,記得她好像答應了鳳樓蘭不少事情,什麼待他完成莊主訓練一起遊山玩水,什麼吃遍天下……難怪再次相遇時他會這麼激動。
“霜兒,有點不對勁。”柳雲飛拉了拉韁繩停下。
“從剛才開始我們便受到很熱情的歡迎了。”被打擾的君容軒顯然有些不悅。
“可是,為何一直躲著?”白鶯霜也奇怪,以為他們會給她解悶,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
“或許到了梧桐莊便知。”
幾聲馬的嘶叫,三人騎馬快速向梧桐莊進發。
步入紅林,打鬥痕跡曆曆在目,越往裏走痕跡越少,也許梧桐莊裏的人阻擋了。
“怎麼成這樣子?”白鶯霜看著一道道劍痕,心裏不由一緊,不知鳳樓蘭如何……
君容軒道:“姓鳳的亦是十劍之一的主人,人人覬覦,絕劍、靈劍、凶劍奪取失敗,目標自然會轉換其他,而持有者的鳳莊主失意當然是最好的入侵機會。”
“鳳莊主亦是十劍之一的主人?”柳雲飛愕然
白鶯霜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君容軒說漏了一把黑朔風的劫劍,如今十劍有五把現世,有點擔心那個“得十劍,得天下”的傳說,她懷疑會不會幕後主使想把所有十劍的人引出來再一網打盡奪取十劍。
君容軒仿佛情報機流利解釋:“這把劍是鳳家世代相傳,據說這把劍選人比絕劍還挑剔,淘汰了一個又一個人選最後突然有一天自己從天而降落入鳳家。”
囧……該說它隨便還是挑剔:“真任性啊……”
“來者何人!”突然一聲怒吼,前麵站著兩個暗紅勁裝的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立刻拔出劍:“不必廢話了,定又是那些貪婪之徒!看劍!”
完全不給他們解釋,兩名男子飛身向他們揮劍,柳雲飛從馬背上躍起,幾下閃身避開劍鋒快速抓住兩人握劍的手腕,按住他們的脈門:“兩位請冷靜。”
兩人不甘地掙紮,卻礙於脈門被持,動作不敢太大:“有種放開我們!”
白鶯霜輕笑:“二人暫且聽在下解釋……”
“要殺就殺!無論任何條件,休想收買我們!”
哦呀……找他們的臉色看來,這陣子他們都沒過上好日子呀。
紅林裏又來一人,此人輕功尚佳,一來就是向著她射出飛鏢,白鶯霜揮袖甩出係著絲線的銀針,脆弱的幾根針如流星打落飛鏢。
來人頓時站原地怔愣瞬間,眼睛立時一喜,掩不住心裏的激動:“霜霜姐!”
白鶯霜身子俯上馬脖子上,眯著眼睛,裝作失望地道:“唉——可憐啊,可愛的小雞雞都不記得我了。”
激動的少年頓時黑線,汗顏,已是多年前的事情如今還記得,最這羞人的名字委實哭笑不得:“霜霜姐啊……是烈鷹!烈鷹啦!一見麵怎帶這般欺負小弟。”烈鷹不滿地嘟起嘴。
起先聽見突然出現的男子親昵地喚她小名霜霜,柳雲飛和君容軒的心情不約而同沉了一下,但一聽兩人姐弟相稱立時恢複原態,而那名烈鷹小子隻覺骨子瞬間的冰涼,不解地向周圍看去。
“鳳伯父呢?”白鶯霜下馬,在那兩名男子身上搜了搜,從他們腰帶下各搜出一枚小巧的令牌,收入懷中,到了梧桐莊再了解。
“老莊主一收到霜霜姐來信,從三天前起便在大廳日日等候了!”烈鷹幫她拉過飛霜,怎知飛霜突然咧起嘴巴向他吐了一臉口水。
“啊!你……”
白鶯霜忍著笑拍拍飛霜的脖子:“不好意思,我來牽就好。”
烈鷹惱怒地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先帶你們入莊。”
不慢不快的步速,四周看不見盡頭的紅林,奇特色彩的紅梧桐樹讓未見過的兩人不禁一直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