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至城外一處榆樹下,坐了下來,柳子期對那女子施禮道
“多謝姑娘搭救,生定謹記在心,未請教姑娘姓氏”
“叫花脈就好了,不必多謝,你這傻子,既然不會武功偏要出來逞英雄,這可倒好,命差點都丟了”
。花脈完閉上眼睛,靠在了樹上
“既然那老人已無力再戰,再比下去,恐怕連命都有了!”
柳子期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姑娘,一顰一笑仿佛都能攝人心魂
花脈也不睜眼,自顧著道
“那你去了你的命不也沒有了嘛!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其實你當時自不必去,他們的宗主豈能袖手旁觀!”
一旁的媚柔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甚是歡快。皺眉不展
“宗主!”柳子期一下子坐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接著道
“那宗主也不知如何就倒地不起,還有那裘德考,被你用鞭子一打,怎地也倒地不起了呢?”
“五鳳劍宗的宗主是被裘德考暗器傷到脖頸了,我看脖頸已是發黑,想必一之內便要暴斃而亡!而那裘德考則是中了我的碧蟲蠱毒!我的毒經由我配製,無色無味,現在正是他痛苦難忍的時候,”
花脈得意的道
“那可還有救?”柳子期問道
“就算神仙也救不了咯”柳子期有些不忍,但想想他的所作所為,也有所釋然了。
於是接著問道
“那宗主你可有解藥救他?”
“他中毒以後四周發黑,黑色邊緣呈紫色!所料不錯的話,此毒應該叫鉤吻霜,取鉤吻的嫩芽浸泡銀針,在射入身體,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此刻應該呼吸困難,身體麻木,挨不過今晚亥時!”
柳子期急切道
“可有解藥?”
花脈白了他一眼,道
“當然有,就算有你難道還想回去不成。”
“嗯”
“什麼!”二女齊聲驚呼,媚柔接著道
“柳大哥,我們不要在回去了,剛才就險些要了你的命,若真是那樣,不僅郭伯母那裏要傷心難過,就算我也會內疚自責一輩子的!”
花脈接過話道
“你莫不是拿了人家什麼好處不成,置生死於不顧,你這樣貿然前去,我擔心裘德考還沒有死透,到時候拉你墊背,適才我趁他不備才能救下你,在去我可救不了你了!”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
“行啦行啦,別又是佛又是道的了,剛才裘德考要殺你時你怎麼不給他道道,你若去便去,不過你若命喪在那,別怪我沒提醒你。”
媚柔聽完惡狠狠的看了花脈一眼
花脈罷自懷中掏出一粒黃色藥丸,遞給柳子期。
柳子期接過道
“我自己去就可,麻煩你照看我妹,我片刻便回”
媚柔幾次要求跟隨,柳子期都沒有同意,既然能救孫鎮平,他總不能坐視不管,若一走了之,自己良心也會不安。
告別二女,他獨自一人就進了城。花脈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倔強中帶著灑脫,江湖險惡,人人以求自保,他反而還能想著別人的安危,著實難得。竟不由得看的入神了。
“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