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的海原市內,杜天逸仰望著那富麗堂皇的民政局大樓,在炎夏的烈日照耀下,天藍色的反光玻璃顯得格外刺眼。樹上的知了總是在響個不停,聽起來又是讓人感到煩心。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一幕,杜天逸有點追悔莫及。沒想到昨晚灌醉老甄的女兒,風流了一個晚上,今天卻讓老甄逮個正著,落得被*婚的下場。即使那丫頭論身材論樣貌都不差,但是對於婚姻這所謂的終身大事,杜天逸覺得有點草率了點。
看了看手上那個八十年代的表,這個手表是杜天逸所知道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信物。一直都舍不得離手,壞了修修了又壞,壞了又再修,而每次拆開來修的時候,卻什麼問題都發現不了,換了裏麵的部件,反而動都不會動。現在快要到十二點了,都不見老甄他那寶貝女兒過來。或許是那丫頭不願意吧,反正跟男人上床對她來說比吃飯還要平常,不來的話也省得自己負這樣的責任,想起老甄*婚成功得意之中帶有的奸笑,感覺就好像啃了個死貓那樣。
對於婚姻,杜天逸現在隻能抱住可有可無,結婚了最多就是多了個老婆,也就是多了個日用品,隻是以後想要出去泡妞,就少了些方便!
民政大樓門口裏麵,一個穿著職業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看到杜天逸像是在等人,馬上就不耐煩地問道:“喂!你是來結婚的嗎?”
杜天逸轉過頭來,麵對他那不耐煩的語氣,杜天逸顯得比他還更不耐煩。皺起的額頭讓他老相了好幾倍,本身就給人喊大叔的了,現在這個樣子,用老頭或許比較合適。
杜天逸不大,剛剛過完23歲的生日。但是他不注重自己的儀表,長長的頭發,幾乎快要到肩膀,說他是一副藝術家的風範,不如說他有點像傳說中的犀利哥。一個月都不舍得刮一次的胡子,看起來就好像禿廢中的非主流,但是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邋遢。一米八五的身高,穿上無袖的背心,猶如精雕細琢般的肌肉一覽無餘暴露出來。麥色的肌膚看似讓人覺得健康,但是襯托在杜天逸身上,就讓他顯得有點老相,像個大叔般。再加上到膝的迷彩短褲,還有那一年三百六五天都穿著的拖鞋,總體來說,就是像一個極度邋遢兼猥瑣的大叔。
進到民政局裏麵,那位工作人員將杜天逸領進了婚姻登記處!還沒等杜天逸坐下來,就讓他進照相室裏麵照相。
杜天逸立刻就疑惑起來,雖然沒有結過婚,但也知道結婚是要兩個人來,照相也是兩個人一起照的,老甄的女兒都還沒有來,自己一個人照相是要幹啥啊?
“你結還是不結啊?”工作人員見杜天逸站在那裏有點遲疑,又不耐煩地說道:“都不知道你那輩子修來的福分,這樣都給你娶到一個國色天香的老婆。說你是個小白臉吧,但是看你那個鳥樣,跟坨屎差不多,看上你的那個女人都是瞎眼的。快點啦,我們還要下班的!”
杜天逸摸摸自己的腦袋,對工作人員那番說話並不在意,隻是疑惑著他說自己娶到一個什麼老婆啊?國色天香?就算那丫頭樣子不差,但是用國色天香這個詞語來形容,似乎有點過了。如果用沉魚落雁來形容或許還可以,不過那些魚和雁是被她擊落的。
突然,杜天逸似乎想到工作人員那番說話的另外一層意思。問道:“她來了?”
“當然來了,不來了,我叫你進來幹嘛?她有事先走了,叫你自己照相,然後跟她的相ps在一起,其它的手續也辦好,就等你!快點進去照相吧,要是不結的話下輩子在來,我們快要下班了!”
麵對工作人員三番四次極度不耐煩當中又帶有職權上威脅的說話,杜天逸也懶得去計較那麼多。跟他計較了,那就等於侮辱了自己的智慧。
從照相室出來,杜天逸覺得有點好笑,現在這個時代,就連結婚也可以分開兩個來了。那傻丫頭不想跟自己結婚,居然自己先來自己先走?看來她都是礙於她老爸的麵子。不過自己何嚐不是礙於她老爸的麵子呢?從國外回來,人生路不熟,如果不是她老板收留自己,依自己的個性,到現在可能還睡在天橋底下。
“哇…”裏麵一位對著電腦的小妞突然就尖叫起來。捂住嘴巴,不太相信她的眼睛。“郭少,郭少,你看看,將這個杜天逸的相片簡單處理一下,原來她跟蕭雨是那麼般配的,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啊!”
“行了行了,快點搞定它,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吃飯呢!”叫郭少的工作人員同樣不耐煩地對小妞回到。在他的眼裏看來,除了自己是高富帥,別的人都是屌絲男。自己泡不到妞,原因就是世界上的好b都給狗日了!
蕭雨?杜天逸有點驚訝,跟老甄相處三年了,隻管他的女兒叫丫頭,聽別人稱呼叫小雨,原來她就叫蕭雨?不過老甄不是姓甄嗎?女兒怎麼就姓蕭了?唉,這些也懶得理了,反正就是登記結個婚,拿個本子回去交差就行了,管她姓豬姓狗呢!
一連串說簡單又不簡單說不複雜又有點複雜的程序下來,一本紅當當的本子被扔到杜天逸麵前,還有就是杜天逸那戶口本和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