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習慣了這種垂死掙紮的變態遊戲,但是,我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一下緊縮起來,好像無數條/冰涼的蛇爬上了脊背。
撞入封沉毅幽深的眸子,那裏滿是一種我所不懂的情緒,像是一種恨意,一種朦朧而又遙遠的恨意。
我掙紮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助的扳住封沉毅的強有力的手腕,試圖以微弱的力度掰開他致命的鉗製。
可是,緊箍著脖頸的手,越發用力,我實在無法掙脫源於戾氣與狂躁交織的力量。
最終,我絕望的放棄了抗爭,妥協地順著封沉毅的力道乖乖後仰著頭,任其擺布。
隻聽那陰冷的仿若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冷畫,越掙紮就會越痛苦!”封沉毅緩緩的鬆開了手,撫摸著我的臉,空洞洞的眼眸裏又慢慢堆積起越來越多的情緒……
這是封沉毅第一次叫我冷畫,我卻聽出無盡的恨意。
我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思考他為什麼恨我,新鮮的空氣一灌入胸腔,使我狼狽地咳嗽不止。
和這樣一個變態惡魔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必須留一手。
於是,我悄悄從學校的小商店買了兩把彈簧刀。一把放在書包裏,一把放在枕頭底下。
也就是這樣一個防患於未然的舉動,幫我度過了一個劫。
完成作業時已是深夜,我揉了揉眉心,收拾好課本。轉身就看到,身著黑色浴袍的封沉毅端著酒杯依靠在門上,眸中帶著從未有的溫柔,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封沉毅竟讓我感到比變態折磨我時的他更加陌生危險。
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斷冒著冷汗,渾身戰栗不止。
封沉毅嘴角噙著一抹奇怪的笑容,他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我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到書桌上。隱隱聞到一股酒氣,隻聽他輕柔的說道:“你真是冷血--”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才知道他口中的冷血是冷雪。那時我還沒弄清他話中的含義,他便將我壓倒在床上。濃烈刺鼻的煙酒味混合著洗發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想要奮力反抗時,耳邊卻響起那天冰冷透徹人心的話,“冷畫,越掙紮你就會越痛苦。”我便閉上了眼睛,左右不過被狗舔了而已。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我也已經漸漸習慣了。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的乖巧順從讓他有所改變,他沒有再凶殘的掐我的脖子,也沒有再舔噬我的眼睛和脖子。
他輕輕的親吻了我的額頭,我詫異之餘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便撞入他繾綣纏綿的眸中。這樣的封沉毅是這三年中我從未見過的。
耳邊再次響起他激動而低柔的聲音,“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我懵懵懂懂的咀嚼著他話中的含義時,他滾燙的唇開始在我脖頸間遊移,他的大手伸進了我的衣服,在觸碰到我的身體時,讓我渾身一顫,他這是要侵犯我,萬分驚慌下,我卯足了勁推開了他。
就在我慌張起身下床時,他一個用力又把我壓在了身下,此時他的眸子沒有了先前的繾綣情深,被一抹陰冷的清明所替代。他邪肆的勾起嘴角,“冷畫,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