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周文靜還是有所顧慮,似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調查清楚的比較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從國外回來時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以一千萬拍賣下我們的珠寶項鏈的就是她,冷畫!”
“如果真像你調查的那樣,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一個鄉鎮酒店的老板即使坐擁數千萬,你認為他會傻到以數倍的高價購買一條珠寶項鏈?依我看這丫頭不簡單,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周文靜果然是一個心思縝密到可怕的地步,看來封沉毅將他自己的身份訊息早就抹掉了,所以才隻能查到他隻是一個酒店老板。
“媽咪,一個鄉下丫頭而已,再不簡單,她能有三頭六臂?你放心好了,女孩子嘛,我最了解。酒後誤事,也怨不得他人。”陸靜琛又是一陣低笑。
一陣徹骨的寒意湧滿全身,我一直以為陸靜琛是對我有點意思的,談不上愛,最起碼是有點喜歡的吧。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存了這份可怕的心思。
確定這母子離開後,黎若楓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小畫,你要小心。一些人,沒有必要對他仁慈!”
於馨蘭點頭附和道:“對,小畫。對付他們決不能手軟,你自己也要千萬小心!”
沉思片刻,“嗯,有的時候我們可以將計就計。隻是,劉大成那邊……”
“我們隻能見機行事了。”於馨蘭沉沉說道。
“嗯,我去取包。”我強打起精神起身,走向荷池西麵的房間。
房間裏已是空無一人,想必已經參加宴席去了。打開包,看了一眼手機,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陸靜琛的,還真是迫不及待。
在心裏來回揣摩陸靜琛話中的含義,心裏越來越多的懼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是這黃雀不是我,而是陸靜琛。
吞了兩粒解酒藥,回到宴會廳,眾人已經坐下用餐了,我隻是前來演出助興的,沒有資格做到賓客那桌,目光搜尋著劇團那夥人,然後悄悄在他們身前坐下。
剛坐下,陸靜琛走了過來,“冷小姐,安藤先生有請,還請賞個臉吧?”
桌上的人大都用著羨慕的目光看向我,當然也有不屑的眼神。堂堂二少都來親自相請了,我若出言拒絕,不光不識抬舉那麼簡單了。
起身跟著陸靜琛來到了安藤易晨那桌,在安藤身邊坐了下來。
“冷小姐,好久不見。”安藤易晨突然轉過臉看著我,吐出生硬的中國話。
“安藤先生,好久不見。”我應和著打招呼,語氣不嬌不柔,聲音不鹹不淡。
“今日沾陸老爺子的光,有幸聽到冷小姐的琴聲,真是讓安藤仰慕!”
“多謝安藤先生誇獎,隻是一些故弄玄虛的小伎倆而已。”
這都是些場麵上的話,大多都是相互吹捧。一直冷清寡淡的我竟也在不知不覺中,將這些場麵話說得順溜了。
“為冷小姐的‘小伎倆’,安藤敬你一杯!”安藤易晨說著一隻手端起了酒杯,遞給我。
我有些躊躇不定,擔心距離剛才吃下去的解酒藥時間太短,會影響解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