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儲備的皮蛋都用完了,回到臥室,楚成皓端著高腳杯一口一口往嘴裏灌,屋子裏彌漫著紅酒的醇香味,酒漬酡紅的圓暈在潔白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我不懂,我讀不懂他眉宇間的痛苦,但那是確實存在的感覺,像閃電一般時隱時現,他極力的掩蓋的痛楚,是什麼?我的悲哀在於,不了解他的痛苦,也沒有資格撫慰他的傷口。
“別喝了。”我哽咽道,“求求你,別喝了。”
1953年美加區的紅酒,他喝得像是用自來水淘米,因為和女朋友分手了嗎?所以你難過嗎,楚成皓?
“走開!”他的手很有力道,把我甩出去幾步,我扶著牆站起,微醺的楚成皓,眼神更加讓我癡迷,我在癡迷中深刻地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距離豈是孫悟空一個跟鬥所能擺平。
我盯著被單上的紅暈渙散了眼神,耳邊是酒水劃過喉間的暢快,我想起小時候自己發燒生病了,很想喝一碗紅豆粥,可是母親忙著生意,父親也不再身邊,我淒淒艾艾地躺著,嘴唇幹裂,頭腦模糊,模糊的意識一直想著紅豆粥,就像在沙漠中榨幹體內最後一份汁液的枯草對雨水的渴望。楚成皓,你現在對皮蛋瘦肉粥的渴望也像當時的我一樣嗎?我不禁嗤笑起來,這怎麼可能!
然而,因了我對你的愛,我就不能為你做點什麼,讓你滿意嗎?
沒錯,車庫裏有一輛備用的自行車,我可以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些皮蛋回來,雖然已經快到十二點了,而且這方圓都是楚成皓的地界,沒有一家超市,我需要趕出去老遠,可,這又怎樣呢?我能做的除了這個恐怕也沒有什麼了。
還好,備用的自行車今天沒有被傭人騎回家。寒風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在我的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我縮著腦袋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裏買了皮蛋。
馬路兩旁昏黃的燈光被碾在我的車輪下,樹影搖曳的身姿中仿佛隱藏著猛獸,隨時隨地都準備向路人發動攻擊,我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到路途上,快到了,快到了,然而害怕的感覺還是掙脫了束縛在我心中肆虐,我從來沒有在12點還停留在外邊的經曆,這是第一次。
突然,從道路兩旁竄出三個黑色的身影!其中一人拽住我的車尾,我在自行車上失去了平衡,我意識到來者不善。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從地上爬起來,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三個男子。
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煙酒為順著勁風鑽入我的鼻息,臉上蕩漾的*笑讓我頓時心沉入底。
“老大,剛剛做完一個,現在再做一個怎麼樣?”個頭最矮的一名男子不懷好意地搓著手。
做……做完一個……再……再做一個……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冷不丁地提高了分貝。
“嗬嗬,小姐,大晚上,和我們哥兒幾個親熱親熱暖暖身子啊!”男子說著想我靠近。
“滾開!”我猛地朝他*踢去,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道義了,再說,和這幾個人講道義還不如對牛彈琴。
男子卻很集市的擋住了我踢過去的一腳,並且順勢拔下了我的鞋子其他兩個人見大哥動手了,也圍攏過來,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又想起了那天在大廈中差點被楚成皓手下玷汙的場景,一股電流襲擊全身,我猶如中了魔咒,動彈不得。
“不要……不要……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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