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大海突然記得有一位湖南的學員(1 / 3)

大海突然記得有一位湖南的學員,姓陳,戴一副雪白的近視眼鏡,像一位作曲家的派頭,他的臉色白淨,平時,臉上總露出微笑,給人一種和藹可親之感。

大海初到音樂學院聯係學習作曲的事情,教務科一時不給辦學習手費。

有一天上午,大海去教務科辦學習手費,教務科長還是不同意,覺得大海是農村人,因為按教務科的說法,應是省市專業文藝團體的人,才能在音樂學院有資格進修學習。

大海去教務科回到了宿舍,躲在床上,他這時候,把能在音樂學院作曲係學習作曲,當作他人生中一件夢想的事情去完成,沒有想到,困難是這麼地大,心裏一時有些沮喪。

大海這時候,自以為他是愛好作曲,一心一意想把作曲的方法,能在音樂學院作曲係經過學習後,學習到手,想象以後,一定要創作像冼星海那樣的作曲家,創作出為中國人民所喜愛的有生命力的音樂作品。作曲是有方法的,不學習會,如何能創造出好音樂作品。

大海當時渴望學習作曲的想法,那完全是一個美麗的傳說,是一個天方夜譚的神話故事。那是他心中的一個夢幻,隻差一步,沒有變成真實,像是心中的桃樹結了桃子,到現實中真正的桃樹,真正結出桃子。

這時候,是正中午,大海也沒有去吃午飯,躲在在宿舍裏的床上邊,想心事,他不能真正在音樂學院學習作曲,真得有一種不好受的感覺,像針紮心一般。

有一位湖南的青年人,個子高高的,他是在戲劇學院學習導演,又在音樂學院學習一些音樂專業的共同課。

這位一定是在城市裏長大的人,對於農村生活的人,沒有足夠的理解,實際上,作為人為說,沒有城市人和農村人的區別,從對人生地理想追求方麵,都應是一樣的,音樂是上帝賜給人類共同的禮物,不隻是屬於某一類人的。

這位青年導演給大海勸說:“大海,你冷靜地做一下判斷,這作曲並不是那麼好學習的,依我看,還不如現在就回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一定要走音樂這一條路子。”

大海並沒有回答他說的話,大海心想:我能從農村來到音樂學院,這中間克服了多少困難,都一個一個的戰勝了,現在隻最後一步之隔了,你想讓我回家,我不會聽你說的話,我是按照我的心願出發的。

這裏,大海忽然想到了賈寶玉曾經說過的話:“我也是為的是我的心。”林黛玉:“我為是的我的心。”

大海想到了讀紅樓夢中賈寶玉林黛玉說過的話,實際上了已接近到了認識世界的一種本質,這和王陽明哲學相區別。

大海多年以後,讀過過王陽明哲學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心外無意,有相同的地方。

《傳習錄》記載:“先生(指明代哲學家王陽明)遊南鎮,一友指岩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王陽明回答的意思:王陽明回答說:你沒有看到這花的時候,這花和你的心理意識都是一樣虛無的;你來看到這花的時候,那這花的顏色就真實清晰起來,就知道,這花不在你的心理意識之外。

王陽明這段話向人們揭示出一種真理,這世界萬物存在與心有關係,心裏有,一切都有,心裏沒有,一切對於一個人來說,等於不存在。

這和大海起初來到了音樂學院學習作曲係學習作曲一樣,是他的心中自己做出一個決定,是與心有關,絕不是無緣無故的行為,外在的一切,都是心的表現。

那位青年導演給大海說的打退堂鼓的話,大海的心拒絕,沒有按照他的話去做。

關於大海,一位農村來的人,到底能不能學習作曲?

大海想起了那位湖南的青年導演,多年以後,還感到好笑。

有一回在宿舍,是上午時間,陳榮榮、大海,青年導演都在。

青年導演想給大海說說陳榮榮作曲方麵的情況,用陳榮榮來打擊一下大海,在作曲方麵還是一無所有,如何能邁進作曲的殿堂呢?

青年導演給大海介紹如陳榮榮說:“陳榮榮在我們省裏都是出了名的作曲家,創作了好多音樂作品,他到這裏是為了提高一下他的作曲水平,更好的幹好本職工作。”

青年導演說到了陳榮榮以後,大海因為和陳榮榮在一人宿舍裏,還有了一些關於學習作曲方麵的交流。

大海和陳榮榮交流過程中,知道了陳榮榮是一位知青,下過鄉,人家的機遇怎麼那麼好,他喜歡上作曲,被一個市歌舞團招為正式的樂隊演奏員,後麵過渡過學習作曲,竟真正成了市歌舞團一名專業的音樂工作者。

有一回,陳榮榮把他在歌舞團創作的音樂作品給大海看,還哼唱好多段旋律,大海聽了像是洪湖赤衛隊的歌曲感覺差不多,很有抒情性,節奏方麵是緩慢的,把人內心中對大自然萬物熱愛的情感,真正地表達出來了。

大海當時對這位青年作曲都內心中產生羨慕之心。

那位陳老師知道大海的內心,對大海打勁說:“你以後也能做到的,創作的曲子比我還要好!”

這位湖南的青年作曲者就是這樣給大海說的,大海聽他說的話裏麵,沒有任何譏笑在作曲方麵不如他的人,像大海這樣對作曲的知識還處於一無所有的人。

大海想起陳榮榮,有一件小事,想起來,讓大海棒腹大笑,笑是人類最優美的表情,國內外都有笑療法,對於一個人獲得身心健康都是有好作用的。

大海在音樂學院學習的時候,是80年代初,中國從城市到農村,慢慢地向由窮開始變富。

冬天的一天早飯之後,陳榮榮和大海在宿舍裏,給大海談光療法,就是多曬太陽。

大海聽陳老師這麼一說,稍於聯想到了一點,他笑著說:“人要多曬太陽,曬了太陽後,心情特別愉快!”

這愉快情緒人人都有的,有的人就是沒有。

按照有哲學家揭示的人生道理,把人生看成十分,假如有八九分不好,卻總有一兩分是好的,所以隻看這一二,放大這一二的好的地方,越想越舒心,按照心理學家說的就是愉快情緒多了起來,收獲了愉快情緒,就是收獲了健康。

愉情緒緒都曾經有過,而如今竟有一些人卻沒有愉快,總以為他的人生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稍於遇到了一點困難挫折,就以為整個世界在他的麵前沒有一點遜色了,這個看法錯了。

所以一定要給自己找開心之處,找生活好笑的地方,可以讓別人把自己當作笑料,可以自嘲,實際人生活中,遇到的或親身經曆好笑的事情數不清。

人說山歌多得數不清,以山歌比人的笑聲,人的笑聲音也應多得數清清,隻是當時沒有跳出來看看,

出自北宋蘇軾的《題西林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四句詩提示我們現在的人,看問題,不能片麵,隻看見局部,全麵看待世界萬物,會發現現數不清的美意來。

陳榮榮給大海說曬太陽的事情時,忽然由此想到了曬被子的事情。

陳榮榮先對大海說:“我們倆個把被子曬一下?”

大海一時不想動,還沒有把被子的事情,真正當作一件大事來對待。

陳榮榮笑著說:“不要一分鍾,就曬好了。”

陳榮榮說著,就站在他的窗前,先把他的蓋被抱在了門外,有兩棵樹身上邊,係著長長的鐵絲,搭在了鐵絲上邊。

大海不想曬他的被子,見陳老師對曬被子如此認真勁兒,他的心也在開始動起來了。

這個想曬被子的念頭一出現的時候,大海也學習著陳老師,抱著自己床上的被子,抱到了門前的那條鐵絲上邊。那鋪被和蓋被搭在鐵絲上邊的時候,經上午的太陽光照耀在上麵的時候,被染得光亮亮的,那被子的色彩還保持白雲般的白色,向外鼓起一點柔軟之感。

大海把被子在那條鐵絲上邊搭好後,大海不知什麼原因,那陳老師卻站在了近前,他雖然戴著近視眼鏡,卻細細地觀察被子達到了細致入微地步。

陳老師看了一小會兒之後,忽然大聲地說:“大海,快看你被子上麵的虱子?”

大海看了一眼,看到了蓋的被子上麵,正有白潔之色,肥胖的色子,還在不停地蠕動著。

陳老師竟逮住了幾個,還用兩個手的大拇指對著色子擠了一下,叭叭地擠死了。

被子上麵怎會有色子出現呢?細細地看的時候,不是一個,有很多個。

大海此時,想把色子找一個地方藏在什麼地方去,卻偏偏讓這位陳榮榮老師發現。

當時大海全身的血,晚上蓋上這被子的時候,這數不清的色子,一定會吃了大海不少的血,才讓它得已在他的蓋被上麵存活下去。

上大海感到好笑的地方,陳老師發現在海被子的時候,是用一種發現的美的眼光去發現出來的,他臉上一直久久地掛著帶有數不清的笑容。

當陳老師發現色子的時候,他聲調裏有些驚呼之感,大海當時為了得到確證,他的被子上麵是不是真有色子,看了一眼,確實有,不隻是有,而且很多,正在蠕動著,此時,大海真有些不好意思之感。

那天是一個冬天,卻是一個晴天,太陽光的強度,如春天來臨是的那種熱度,照得人全身的時候,把一整個冬天的寒冷之意全部給抹掉了。

天幕上邊,完全是蔚藍色色調,統一在一個主音邊一樣,天幕上邊,大海和陳老師站在的天幕上邊,還有好多朵大白雲,像是美人發際散開般蓬鬆,像是大山一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