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裏亞男爵文采了得,昨夜黑克托爾口述的那番自立為王的宣言,竟然被德克裏亞全部背下。
現場聽了一遍,居然背下了。
德克裏亞連夜將國王陛下的宣言記錄在羊皮卷上,並且謄抄多份。
他將其中一份羊皮卷交給查瓦利亞,叮囑道:“將來國王陛下每進攻一塊領地,你就讓人去宣讀這份宣言,感化當地那些迷茫的子民。”
清晨。
黑克托爾自然醒。
他用兩個吻,先喚醒了左邊的維洛娜,又吻醒了右邊的森斯庫婭。
兩個女貴族醒來,跪趴在床上,嘴裏喊著國王陛下萬歲。
黑克托爾微笑道:“好了,咱們在自己臥室裏,你倆就別調侃我了。”
森斯庫婭一臉少女稚氣,認真地說:“我可不是調侃你,我是真的很欽佩你。”
維洛娜傳召門外的值班騎士,幾名溫特的女仆端著三個銅盆來到起居室,服侍賽克斯國王和兩位準王妃洗漱。
走出起居室大門,所遇的每一個人都依照君臣的禮儀,向賽克斯國王請安。
這一刻,黑克托爾才漸漸感覺到與以往不同的心情。
當國王和當公爵,滋味是完全不一樣的。
公爵,上麵還有國王和女王,想問題做事情要看別人眼色。
國王,那就看本事了!
早餐時,黑克托爾聽取了德克裏亞和約瑟喬的彙報。
城堡裏的部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城外的搬家大軍已經向西啟程了。
黑克托爾吃完烤扇貝和海螺,握住謝麗爾的手,語氣堅定地說:“貿易的事交給你了,守城的事情交給約瑟喬和瓦裏布,等我凱旋的好消息吧。”
謝麗爾率領溫特城堡眾官員,恭送賽克斯國王和七百個騎兵出城。
維洛娜和森斯庫婭蒙著麵巾,一左一右陪伴黑克托爾。德克裏亞和錢德勒指揮騎兵部隊。
中午,賽克斯騎兵部隊攆上了先期出發的搬家大軍。
幾名農業署小官率領各部分隊伍,他們已經得到了騎兵傳令兵送來的國王宣言羊皮卷,全體以君臣之禮請安。
黑克托爾率領騎兵先行討伐西南板塊,搬家大軍的馬車緩行跟進。
兩天之後,抵達了鹽堿地走廊的西出口,也是西南板塊最東部的領地——坦布爾。
沃爾考特曾經告訴黑克托爾,他與坦布爾兄弟有過戰場上的友情。
但是,在不久前的溫特戰役中,黑克托爾抓獲了四個吸血獸,其中一個是坦布爾的伯爵。
這就說明坦布爾已經被女王的力量給滲透,並且全麵控製了。
黑克托爾此次出征的目標是人口,不是解救坦布爾的貴族,他沒有製定攻打任何城堡的計劃,也不具備攻城的實力。
坦布爾城堡的位置正好坐落在鹽堿地走廊的西口,城門朝東麵開,領地內的農莊位於城堡西部,黑克托爾不想率領騎兵翻越丘陵去繞路,因為騎兵可以翻山,後麵的搬家大軍無法越嶺。
七百個賽克斯騎兵,列陣在坦布爾城堡的城門外,堵住了城堡裏所有人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