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外,朦朧的雨霧混雜著村裏人家做飯的炊煙彌漫著,遮擋著遠處的山林。
帶著水汽的清風不時拂過,擾動著依舊密集急促的雨水。
屋簷下,兩名警察和老人站在棺材旁,在棺材板掀開過後,看著棺材裏那具屍體,便相繼有些沉默。
程姓警察從兜裏摸出兩雙手套,遞給旁側的同事一雙後,兩人相繼戴上。
伸出手,將蓋在屍體上的雨衣輕輕拿開,程姓警察輕輕翻動了下屍體,
很快,便注意到那捆著屍體手腕,多出來一截的麻繩。
拿著麻繩頭,程姓警察微微頓了頓動作。
而旁側,另一名警察則是從懷裏拿出個微單相機,對著那屍體手腕,鼻口等位置進行拍照。
“……吳大叔,謝謝您支持我們的工作,這具屍體上的跡象和上次那具屍體的確很相似,我們可能需要帶回局裏,進行一些詳細檢查。”
程姓警察放下了麻繩頭,轉過身,對著老人客氣地道。
聞言,老人擺了擺手,
“有幫助的話,你們就帶回去吧。”
著,老人搖了搖頭,
“……就這麼大兩姑娘,就這麼……造孽啊。”
……
就在兩名警察檢查著屍體的時候,廉歌對自己施加了個隱形匿跡後,也踏出堂屋,走至屋簷下,
佇立在一旁,廉歌靜靜注視著棺材旁的三人。
……
“……對了,程警官,上次那具屍體有調查出來什麼嗎?”老人站在棺材旁,出聲道。
聞言,程姓警察頓了頓後,搖了搖頭,
“上次從吳大叔你這兒把那具屍體帶回局裏後,我們對屍體進行了詳細檢查,可以確定的事情是,死者是被迫性溺水死亡,死前有劇烈掙紮,不過……”程姓警察著,轉過視線看了眼那多出來一截的麻繩,
“……同時,屍體高度腐敗,身上又沒有任何證件,身份還有待確認。我們沿著這黃河,走訪了很多沿岸的村莊,均沒有和死者類似的失蹤人員記錄。
而且,吳大叔您也知道,這黃河水沿岸,分支太多,上遊經過的村子,鄉鎮更多,到現在我們都是在走訪排查……”
著,程姓警察頓了頓,轉過頭來看向老人,
“吳大叔,您在這黃河上這麼多年,這黃河水上的屍體您見得比我們多,您才是專家,能不能請教下您,像這種屍體,一般應該是從哪個距離過來的。”
老人聞言,佝僂著身子點零頭,視線微微轉動,看著房簷下流淌著的雨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像腐爛成這模樣的屍體,如果是正常情況,可能都從水麵上浮起來一兩了,按這兩的氣,那可就走得遠了。”
著,老人又頓了頓,
“如果像上次那具屍體一樣,這手腕後那根繩子上,墜了塊那麼大石頭,那就得看她是從什麼時候浮上來的了,如果是到我這才浮起來的,那她就沒走多遠,最遠遠不過百來裏……”
聞言,程姓警察點零頭,
“謝謝了,吳大叔。”
老人聞言擺了擺手,
“也幫不上什麼忙。”
……
著話,另一名警察也將部分關鍵性樣本完成了取樣。
“……吳大叔,這雨也了些了,我們就先把這屍體帶回局裏了。”
程姓警察看了眼自己同事,又看了眼屋簷外,遠處還未散去的雨霧,出聲道。
“等雨停了再走吧,這氣,路也不太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