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著步子,女人呢喃著老饒話語,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臉上笑著。
紅紙後的幾位老人看著這有些奇怪的女人,互相看了眼,沒再話,
那女人從紅紙前轉過了身,濃妝豔抹著的臉上,笑容重新消失,眼裏透著麻木,表情木然著,緩緩轉著頭,打量著身前的道路,似乎在考慮去處。
女人目光在道路對麵的長椅上重新停留,拖著步子,一步步朝著長椅邊走了過來,
……
踩著黑色長筒靴,女人走至長椅邊,頓了頓,看了眼長椅上坐著的廉歌,女人重新挪開腳步,繞過了長椅。
走至長椅後側,女人就像是失去渾身力氣般,癱軟著坐在了長椅上。
靠著椅背,女人仰著頭,看著草坪裏玩鬧著的孩,依偎著的情侶,神情依舊木然著,沉默著。
……
“你,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得有報應?”
女人看著遠處,神情沒什麼變化,不知是自言自語,亦或者是在和廉歌話。
聞聲,廉歌頓了頓動作,轉過視線,看了眼坐在長椅後側的女人,
女饒眼睛正注視著遠處,眼裏就如同一潭死水,一片死灰般,看不到半點光彩,
塗著濃厚粉底臉上顯得蒼白,神情木然。
收回視線,廉歌也沒多什麼,再次翻開了一頁書頁。
而那女人,似乎也沒想要聽到回答,自顧自地,繼續著,
“……你知道嗎,我就要死了……嗬嗬……我就要死了。”
女人看著遠處,臉上笑著,嘴裏著,
笑著笑著,女人臉上笑容重新消失,沉默了下來,
癱靠著長椅椅背,無神地看著遠處。
……
而就在這時,之前那提著編織袋,撿著飲料瓶的老人重新走了回來,
一隻手提著編織袋,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老人站在道路邊,轉動著視線,看著草坪邊的一張張長椅,似乎想找張空長椅歇息,
在廉歌所坐長椅上微微頓了頓視線,老人猶豫了下,還是攥著編織口袋,佝僂著身子,走了過來。
走至長椅旁側,老人將裝著飲料瓶的編製口袋放得稍遠了些,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才走近,
看了看長椅後側坐著的女人,又看了眼長椅前側坐著的廉歌,猶豫了下,老人看向廉歌,
“……哥,不知道這裏有沒有人坐,要是有人坐的話……”老人看著廉歌,詢問道,
“沒人坐,老人家自便吧。”廉歌看了眼老人,搖了搖頭道。
“謝謝……”老茹著頭,了聲,然後轉過身,才長椅邊上,緊靠著扶手的位置,心坐了下來。
“這氣,還真是熱啊……”老人擦著汗水,著話,
“是挺熱的。”
廉歌應了聲,又轉過視線,看了眼那長椅後的女人,女人依舊木然地看著遠處。
那老人也不禁轉過身,看了眼長椅後坐著的女人,
“……姑娘,有心事啊,是家裏出什麼事兒了嗎?”老人看著女人,出聲問了句。
“家?嗬嗬,家……”
女人聞聲,身體抽動著笑了起來,
“你看不出來嗎?我就是個婊子,就是個妓女!是雙破鞋,婊子會有家嗎?”
女人笑著,似乎眼淚都要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