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還帶著些幹涸血液的街道,聽著身側,身旁,隨著陣陣清風不時在耳邊響起的話語聲,
廉歌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看著,
街道上,城中百姓多數穿著素色衣服,從廉歌身側走過時,似乎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往兩側繞開,同時朝著廉歌投來怨恨,厭惡的目光。
街道上,顯得有些冷清,一家家店鋪都緊閉著門,街道邊,也沒什麼人擺攤。
沿途一戶戶人家門口,或是掛著白布,立著喪幡,不時還從些院子裏,飄散出些錢紙灰燼和香蠟的煙氣,
“……娘啊,我的娘啊……”
走過一戶人家前,院子裏,傳出些哭喊聲,混雜著些樂器聲,和道士念誦經文聲,似乎正做著法事。
“……起靈!”
“嘎吱……”
沉重的院門從內打開,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踏著步,搖著招魂幡,嘴裏念叨著,走了出來,
緊隨著,厚重的棺材被幾人抬著,出了院子,一個抱著靈位的男人,在哭喊著,隨著棺材走著,
再之後,便是吹著嗩呐,拿著鑔,奏著喪樂的人和其他些披著孝布的孝子孝孫。
這送葬隊伍踏出院門後,便徑直著,朝著廉歌迎麵走了過來。
“……撒紙……”
白色銅錢紙被送葬隊伍揮灑著,散落在街麵上,
那抱著靈位男饒哭喊聲,哀樂聲,混雜著,在廉歌耳側響起。
走至廉歌身前,這送葬隊伍也未停下,也未繞開,就這麼徑直著從廉歌身側擦過,
從廉歌身側走過時,那抱著靈位的男人朝著廉歌投來了怨恨的目光。
……
看著這送葬隊伍,在兩側掠過,廉歌頓了頓,收回了視線,
從這送葬隊伍中穿過後,繼續朝著前側走去。
一戶戶人家在身側不斷掠過,似乎每戶人家院子裏,都能聽到些哭聲,聞到些紙錢香蠟焚燒的味道。
“……賣包子,餡足皮薄的大包子。”
走了陣,有些冷清的街道旁,響起了陣吆喝聲,
一個架著蒸籠的包子攤,攤主正一邊低頭包著手裏包子,一邊不時抬起頭朝著街上行人叫賣一聲,
微微頓足,廉歌看了眼那包子攤,朝著那處走了過去。
……
“包子怎麼賣?”
走至攤位前,看了眼攤位後的攤主,廉歌出聲問道,
“一文錢兩個。”
聞聲,攤主擦了擦手,一邊轉過身,揭開了蒸籠籠屜,
“要幾個……”
蒸籠揭開,霧氣升騰而起,攤主抬起頭,一邊朝著廉歌詢問道,一邊便準備給廉歌拿包子。
隻是,緊接著,攤主的話語聲戛然而止,看著廉歌,臉上表情倏然變換,
“不賣,你姓廉的買,一個都沒櫻”厭惡地看了看廉歌,攤主道,“我家的包子,就是拿給狗吃,也不給你姓廉的吃。”
著話,這攤主從那蒸籠裏拿出了個包子,直接扔到霖上,重新扣上了蒸籠。
不知從何處跑出來條狗,叼起那包子,便吃了起來。
看著那吃著包子的狗,又看了看這攤主,廉歌不禁笑了起來,
“我看你家好像也沒人死。”
笑著,看著這攤主,廉歌平靜地道,
“那是我家裏人運氣好,不然等你姓廉的救,早就死光了!”
“走走走,別站在我這……”
這攤主眼神厭惡著,趕著人,
“……廉大師買包子啊?來,給廉大師裝點包子,今我請客,我給錢。”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出現在攤位前,身上還沾著些紙錢灰,臉上紅光滿麵,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