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謝謝師……”
“……謝謝師,謝謝師給我班長他們敬酒。”
梁興國幾人相繼端起酒杯,笑著,應著,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並未被敬酒的鬼差卻顯得更加激動,感激著,恭敬著,朝著廉歌不停著著,
“……謝謝師,謝謝……”
廉歌放下酒杯,看了眼身側鬼差,微微搖了搖頭,再轉過視線,看了眼身前梁興國幾人,
似乎被廉歌敬酒,幾人顯得有些高興,渾然不覺有什麼變化,
在廉歌視線裏,一杯酒下腹過後,幾人魂體都變得愈加凝實許多,
“應該的。”
微微笑著,了句,廉歌將酒杯暫時放到了旁,
再拿著筷子,隨意著,給又眼饞著的白鼠,夾了筷子菜,
廉歌再看了眼梁興國,
“梁先生,能和我講講你的事兒嗎。”
語氣平靜著,廉歌出聲了句,
“好,好……”
臉上同樣帶著些醉意的梁興國剛放下酒杯,聞聲,先是趕緊點著頭應了下來,又再出聲繼續道,
“師叫我興國就行……師想聽什麼?”
頓了頓,梁興國看著廉歌,出聲問道,
“隨便吧,就當是喝酒吃菜的時候,隨意聊聊。之前路過你村子時,聽人講起過你的事情,隻是有些好奇。”
廉歌拿起了筷子,再夾了筷子盤子裏還未動過的菜,應了聲,吃了口菜,
“……成,”
梁興國點了點頭,應了聲,再拿過酒瓶,往著自己酒杯裏再倒了半杯酒,
又再頓了下,沉默了會兒,梁興國才出聲了起來,
“……年輕那會兒,正好趕上山河沉淪,那時候,時不時就能聽到外邊傳來的些消息,消息裏,有戰敗,有屈辱,有那些闖進我們家門裏來的囂張,猖狂……我雖然沒念過幾年書,但也知道,國破無家的道理……那些畜生簡直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興國捏著酒杯,著話,臉上還是流露些難以抑製的憤怒。
“占我國境,殺我,辱我子民,在我國境內燒殺搶奪,肆無忌憚……”
旁邊幾人聽著梁興國的話,也相繼停下了動作,或是看向梁興國,或是看向遠處,
“……別人忍得了,我忍不了!”
“……於是,我就從村子裏離開,立誌報國。”
“……不管是讓我做什麼,讓我上陣殺敵也好,讓我去幫前線軍人幫糧草也行,隻要能救國這條路上,發揮點作用,讓我做什麼都行。”
梁興國著,吸了口氣,臉上神情平複了些,又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隻是苦了我妻子,在家等了我那麼多年。”
梁興國臉上流露些愧疚,
‘沈大姐’什麼也未,隻是抱住了梁興國的手,摟著梁興國,臉上浮現著些笑容,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梁興國看著自己妻子,臉上也浮現出些笑容,
再轉回頭,梁興國繼續了下去,
“……從村子裏離開後,我走了很遠的地方,一路上,看了不少,也聽了不少從外邊傳來的消息,越聽我越覺得憤怒。終於走到一個縣城的時候,正好趕上縣城裏征兵。”
梁興國微微抬起頭,望向遠處,出聲著,
“我問征兵的人,征兵是為了打侵略者,打闖進到我們家門裏來的那些畜生嗎。他是,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