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紅霞的問題，林凡甚至想拒絕都不行。
而她也喜歡了林凡的沉默。
不拒絕就當同意。
直接問了出來。
“前輩，在您看來，何為修行，和為道？”
這麼高深的問題嗎？
難道修仙不就是為了長生嗎？
這問題，看上去簡單，但真正回答，又很難。
更何況，林凡是一個穿越到這裏的門外漢。
都算不上真正的修行。
要不是機緣巧合吸收了力量，又得到了功法。
甚至早就枯萎投胎去了。
所以關於這樣問題，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於是慢慢的伸出根莖，在空中搖晃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幾根根莖在空中搖晃。
紅霞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前輩是在告訴我，條條大道通天境嗎？”
這回答，讓林凡更加拚命的搖晃，告訴她不是這個意思。
“哦，我懂了，前輩是告訴晚輩，道是道，但道又不是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以自己為法則，明白心中追求的事物，不偏離，固本心。”
紅霞的話，讓對麵的林凡一陣陣無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但紅霞卻是在此刻，突然就悟了。
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追求的是什麼。
是實力嗎？
是長生嗎？
都不是，而是強大起來，保護身邊想要保護的人。
甚至記憶中出現了自己最初出現在門派中的樣子。
那是很多年前，紅霞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親眼目睹仇人殺害了她全家。
所有她最親近的親人，最好的夥伴，最聽話的丫鬟，都死了。
而她卻是無能為力。
就在此時，她的師傅出現了。
不但救下了她，甚至還消滅了那些殺手。
但也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失去了笑容，除了麵對自己的師傅。
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眼神。
完全關閉了自己的內心。
在學有所成之後，下山殺光了當年的敵人。
了卻了心結。
之後幾百年，沒有踏出過山門一步。
也沒有在外人麵前微笑一次。
一直到上次知道自己師傅即將渡劫。
這才下山尋找草藥。
為了保護身邊重要的人。
這就是我的道嗎？
慢慢閉上眼睛的紅霞，渾身的力量吹著衣裳在空中飄蕩。
本來冷豔的臉上，此刻帶著一絲絲的微笑。
實力也在快速提升。
“這是什麼鬼？晉級了？”
一邊的林凡也懵了，話說修煉這麼簡單的嗎？
不是說修仙覓長生，一步一個坑嗎？
怎麼給人感覺很簡單的樣子？
隨著紅霞穩固本心，打破瓶頸，卡在元嬰期頂峰幾十年。
在此刻，輕易的破開。
實力衝著大乘期而去。
開始吸收周圍大量的靈力，本來欣欣向榮的花草。
此刻開始慢慢的底下了頭。
雖然還不至於枯萎，但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
這情況氣的林凡想罵人。
這可都是我的靈氣啊。
你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平時都舍不得吸收，沒想到會便宜了別人。
這娘們，果然不像個好人。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要避開。
就這麼過去了一天一夜，紅霞才緩慢的睜開眼睛。
看著周圍的一切，所有的花草都顯得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