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罪大惡極,人神共憤的,才判死刑。
所以電視裏包青什麼龍頭虎頭狗頭鍘都是虛構,包拯極有可能一輩子都沒判過誰死刑。
至於明清流行的抄家和株連,宋朝更是沒有,哪怕是到了北宋滅亡後,南宋以叛國罪處理金人扶植的傀儡皇帝原宰相張邦昌,也隻是賜死個人,沒有抄家,沒有株連。
“我們本就可以如此!”
胡月兒依舊不領情,杜若看著他,眼裏忽然閃過一抹狡黠,便不再話了。
很快到了王雷藏銀的地點,居然在州衙後街的一處民居內,正當杜若感慨王雷這廝真是膽大心細,居然敢把髒銀藏在這裏時,胡月兒卻搖搖頭,沒藏在這裏。
“這裏隻是入口!”
胡月兒所的入口不是什麼地道地窖,而是眉州城的下水道入口,杜若和上官跟著胡月兒進去後,上官臉上沒有異常,但杜若卻驚呆了!
“臥槽!”
杜若萬萬沒想到,這一千年前的眉州,地下下水道居然比一千年後他老家縣城的下水道都要寬大!
足足有半人多高,四周都是青石塊堆砌而成,而且這一段下水道還是已經廢棄的一段,可想而知眉州城目前下主體水道係統有多發達了。
‘難怪眉州敢在岷江岸邊建城!想來那百萬級人口的大宋汴京城,下水道更寬闊!’
杜若感慨萬千,以至於來到王雷藏銀處,看到那堆成山似的白花花銀子和各種珠寶,也不覺得驚訝了。
宋朝缺銀子,貨幣以銅錢為主,但並不是就沒有白銀了,巨富之家還是藏有大量白銀的,王雷搬空了七八家富商銀庫,保守估計這些銀子和珠寶加起來,得有幾十萬貫錢。
“你們花了多少?”
杜若對月兒問。
“一分沒花,贖身的錢也是我自己攢的。”胡月兒頗有骨氣道。
杜若無奈笑了笑,對王雷胡月兒這對鴛鴦,他始終討厭不起來。
“這箱子裏是什麼?”
杜若注意到銀堆旁邊有一口黑箱子,便讓掌燈的上官把燈拿近些,打開箱子查看,卻發現裏麵沒有什麼錢財珠寶,隻是一套夜行衣,一個結實的布袋,一些鑿子繩索等盜竊工具,最後壓箱底的還有一張圖紙。
拿起圖紙,杜若發現居然是眉州城下水道構造分布圖紙!
“難怪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盜空那麼多家銀庫!”
杜若恍然大悟,有了這份下水道圖紙,王雷盜竊時完全可以把髒銀暫時搬運在銀庫附近下水道裏,白再從下水道神不知鬼不覺運走。
“少爺,這圖紙……”
上官似乎發現什麼異常,附耳對杜若嘀咕了幾句,杜若聞言神色一變,再看手中圖紙,目光隱隱透出喜色。
心把圖紙收好,杜若便出了下水道。
這裏的銀子杜若打算晚上找府中家丁來運。
胡月兒杜若也沒讓她再回去,而是把她關在這裏軟禁起來,至於她宅裏那兩個大漢,杜若派人去提了過來,現在他們又有用了,而且有大用。
回去和王雷對了賬,知道該上繳多少髒銀後,杜若又是一番布置。
一直忙到晚上,杜若已經身心疲憊,便打算先好好睡一覺,明再告訴杜守義這一好消息,讓他結案。
第二早上,睡飽的杜若吃完早飯後,悠哉悠哉的去找杜守義。
卻被柳氏告知,杜守義一大早就急匆匆趕去州衙了。
因為,今一早,成都府路的監察使和提刑官兩位長官突然一起現身眉州,要查杜守義!
“這麼快就來了?”
杜若一抖擻,稍稍準備一番,也急忙外出。
“杜青,你去找上官……”
上官在杜若藏銀的地方看守,昨晚杜若找來三輛馬車,把銀子運到了一處秘密地方,隻在下水道裏留下了王雷將要招供的數目,大概原數目的十分之一。
杜若囑咐了杜青一番後,才趕往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