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辰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他確實美得傾國傾城,任何人和物都無法與他媲美,美中還夾雜著不一樣的感覺,才更讓人離不開視線。
他抱著傾沫,視線從花叢上一遍一遍地掃過,突然,他漂亮的眼睛停留在一個角落,好看的眉頭有點微皺。
他放開了傾沫,向那裏走去。
“傾辰,等一下!”看見傾辰的身影逐漸向一片茂盛鮮豔的花叢走去,傾沫原本疑惑的臉上頓時顯露出著急之色。
傾辰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過了身子“怎麼了?”
“沒事,那裏就不要過去了。”傾沫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麼?”傾辰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那片花叢,他知道,她在關心他,害怕他受傷,可是,丫頭,難道你還不明白,你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有了你,我才堅強的活了下來。
是的,傾辰活了下來。當初被醫生那麼肯定地斷定隻有一年生命的傾辰,為了傾沫,配合治療,將他脆弱的讓人害怕的生命,延續了下來……
兩年了……
“因為……”傾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緊緊咬著下唇。
“傾沫。我說過,什麼花都可以,唯獨彼岸罌粟,你不準碰。”傾辰的聲音依舊輕柔,但是透著不容違抗。他折回了身子,靠近傾沫。
傾沫怔怔地看著他,他第一次對她用了強製性的詞語:“不準”。從來,他都隻是問她“願不願意”或者“好不好”。
“傾辰。你看出來了?”聽似是疑問句,其實傾沫的心中早已把它當成了肯定句。
“傻丫頭,這個我都看不出來。我還怎麼保護你呢?”手攬住了傾沫。傾辰輕輕歎了一口氣。
“可是傾辰,我覺得罌粟有很多可開發的潛力。它的構成物中有一種成分,和其餘花融合,可能會發出很獨特的香味……”
“這個不是理由……”傾辰緩緩打斷了傾沫的話,“不管罌粟有多麼大的用處,我都不允許你因為這個危害自己的健康,知不知道,你受傷,這裏會很痛……”
傾辰握住傾沫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
傾沫怔怔地站在了那裏。淚水溢滿了眼眶。手中傳來那微弱的心髒跳動的感覺讓她無法狠心拒絕傾辰的一切要求。
“不。”傾沫含著淚水搖了搖頭,“我不要讓你心痛。”
她知道,沒有韓傾辰,亦沒有韓傾沫。
“我不要它們了。”說出這句話時,傾沫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乖。”傾辰的臉上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隨後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到一會,就有幾個強壯的男人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少爺!”
傾辰看了他們一眼,手指向那片茂盛的罌粟花,輕輕一揮。隨後他的手攬住了傾沫的肩。
那些男人立刻就明白,開始運用呼叫機,找人挖花。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一輛挖土機開進了別墅。看著那些自己用心培育很久的罌粟花一片一片的墜落,傾沫的心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傾辰……“傾沫別過頭不忍再看。手緊緊地環住了傾辰的腰,頭也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