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騰帶兵城外叫戰,楊染急忙召集文武官員詢問對策。
馮習請命:“末將願領兵出城,擊退敵軍!”
“可有把握?”楊染問道。
“前番未分勝負,這次必要勝他!”
楊映聞言說道:“馮將軍要出戰,切記不利則速退回城,勝之不可追!”
馮習記下這句話,於是帶兵出城迎戰梁騰。
陣前相遇,馮習縱馬出陣,遙指對麵喊道:“梁騰!既已結下盟約,爾等為何背信棄義?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梁騰從陣內出來,麵對馮習回應:“楊染邀月台郡太守於良牽製我軍,難道不是背信棄義?爾等背信在前,有何臉麵在此叫囂?”
馮習聞言一滯,衝著梁騰喊道:“前番你我未分勝負,今日可敢一戰?”
“怕你不成?”梁騰挺槍上前,兩名主將陣前交鋒。
雙方各自擂鼓助陣,呼聲不斷。
戰馬交錯大戰二十回合,梁騰似乎體力不支,當即虛晃一招掉轉方向,往己方軍陣撤退。
馮習下意識追趕,腦中突然想起楊映的話,半道勒住韁繩,不去追趕梁騰,反而後撤。
梁騰回到己方軍陣,回頭見馮習沒有追來,便來到寧澤麵前:“馮習追到一半竟然撤了,沒有中計!”
“看來楊映事先交代過他,”寧澤點頭,“這種簡單的詐敗之計,被識破很正常。”
“那現在怎麼辦?”梁騰問道。
“先衝殺一陣,見好就收。”
於是梁騰領兵衝鋒,馮習聽到城上鳴金聲,迅速帶兵撤回城內,堅守不出。
梁騰隻能暫且退回營地。
回到城內馮習便問楊映:“為何鳴金?”
他在陣前打退梁騰,自然覺得占了上風,這種情況下撤退覺得不爽。
楊映說道:“三郡兵馬雖然暫退,依舊有威脅。若是趁我軍與華郡兵馬交戰突然從後方襲來,對我軍不利。何況華郡兵馬得了丹郡、潼郡,可以靠著兩郡補給,占據優勢。我方前有钜、巴、吐魯禾三路敵人,後有華郡兵馬,前麵連番戰鬥兵員、軍糧損失嚴重,鬥將贏得士氣見好就收。敵軍之前一直養精蓄銳,在城上觀之,發現軍伍齊整,士氣高昂。若對上,必是一番苦戰,兩敗俱傷。此刻應當固守城內招募士兵、加強訓練。待對方氣泄之時,再出城突襲!”
接下來幾天,楊染軍隊果然堅守不出,任憑叫戰沒有反應。
梁騰便去詢問寧澤,是否強行攻城。
“以我軍之力強攻城池固然能成,但損失過大!”寧澤直接否定,“就算攻破武多郡,這數萬兵馬也要耗盡。楊染要拿下,可是得保存實力,趁著钜郡、巴郡、吐魯禾郡最弱之時一同奪取,若是錯過機會,待三郡重整,就比較麻煩了!”
“楊染堅守不出,如之奈何?”梁騰問道。
寧澤稍微想想,微笑說道:“如今正是秋收季節,我軍在此每日耗費軍糧頗巨,幹脆派兵到附近農田收割莊稼,補充軍糧。武多城內雖有存糧,到了這個季節恐怕餘下不多,無法支持楊染軍太久。再者,我方收割武多郡周邊農田,城內必定恐慌。若楊染視若無睹,我軍得了糧食可以繼續圍堵,無需退兵,反而對方無糧難以繼續堅守。若楊染派兵出來搶收,隻需埋伏兵馬便能取得奇效!”
於是梁騰按照寧澤計策,分成兩隊出發,一邊大肆收割武多郡周邊農田內莊稼,一邊埋伏起來靜靜等待。
消息很快傳到城內,楊染得知後,馬上派遣馮習領兵出城阻止。
馮習行至半路,前方突然伏兵湧出,到處殺聲不知多少人,梁騰一馬當先猛衝過來。
慌亂之下,趕緊撤離。
期間丟盔卸甲,狼狽不堪,士兵死傷無數。
逃回城內,立刻到楊染麵前請罪:“末將無能,請主公降罪!”
“此戰之敗,非將軍之過!”楊染將他扶起,轉向楊映,“眼下如何是好?”
楊映想了想,當即說道:“敵軍士氣正旺,又搶收糧食,時間一長,對我方不利!武多郡糧倉庫存僅夠堅持一月,加上城外莊稼被搶,百姓必然慌亂。為今之計,需要安撫百姓,同時盡快讓華郡兵馬退卻!”
“有何妙計?”楊染忙問。
“武多郡東側有座盤錦峰,山中有賊寇羅璟,人稱一刀將。此賊驍勇,手下三千賊眾,官府征剿多次皆大敗而回。此賊與周邊妙嶺山山賊江菽(shu)、牛角山山賊薛強交好,三處賊寇共計一萬之眾!若有一名能言善辯之士前去說服羅璟,使其聯合江菽、薛強圍攻寧澤,與我軍形成四麵夾攻之勢,敵軍必敗!”
“我乃金州刺史,如何能與賊寇聯手?”楊染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