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心說,這是什麼鬼?
宋高繼續說道:“春宵一夜後,我與三娘有了夫妻之實。三娘求我將玉佩送與她,並且助她接管呂家......”
“等等!她直接讓人搶玉佩不就可以?”寧澤皺眉,“為何賠上自己?”
“可能是下官長得好看?”宋高回答。
寧澤無語,不過宋高的皮囊在普通人中確實還算耐看:“也就是說,這個虎紋玉佩是呂家的重要信物,可以決定家族繼承權。呂三娘以為她的父親呂溫臨死前,要你回來憑借玉佩輔助某個子女掌控整個家族。大概以為這個人不是她,而她卻有野心,不想讓其他兄弟姐妹掌握大權,想要獨占一切。因此想盡辦法,甚至不惜賠上自己?”
“下官當時也迷迷糊糊的,之後想想可能就是這樣。”宋高點頭,“說實在的,下官對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完全不懂,反正那天之後,三娘叫下官做什麼,下官就做什麼。於是三娘很快掌握呂家,並將反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逐出家門。”
“這麼狠?”
“下官也覺得不妥,但唯獨此事三娘不聽我的。”宋高回答。
“那你是怎麼讓吐魯禾郡文武官員乖乖聽話的?”
“稟軍師,吐魯禾郡上上下下所有文武官員,都是呂家族人,或者呂溫門生。”宋高說道,“三娘掌握呂家大權,就等於掌握整個吐魯禾郡。作為她的夫君,跟她吹吹耳旁風還挺管用。”
“......”寧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著宋高許久,隻突出三個字,“狗屎運!”
宋高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軍師說得對,下官也是這麼覺的。”
“真是太離奇了!讓人無法置信。”寧澤感慨。
“是啊!但也因為如此,下官才能在城內所有人麵對楊染大軍不知所措時,有機會勸說他們投靠我軍!”宋高說道。
“呂三娘知道你身份後,竟然還聽你的?”
“稟軍師,下官是在您領兵過來時才告知身份。三娘雖然有些惱怒,但與下官已是夫妻,哄幾句就好了。”
“你厲害!”寧澤更是無語,“本以為你必死無疑,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成就大功一件!看來本軍師要好好賞你才是......”
宋高聽到這話,急忙“噗通”跪下:“軍師,下官鬥膽求您一件事,賞賜就不必了!”
寧澤疑惑問道:“什麼事?”
“稟軍師,吐魯禾郡所有官員都是真心投誠......”
話沒說完寧澤就明白了:“大概是呂三娘讓你求我,不要動吐魯禾郡任何一個官員,最好一切照常,也不要安插外人進來對吧?她想繼續掌控整個吐魯禾郡,掌握這個城池?這女人野心真大啊!”
“三娘說,沅熙公主敢逐鹿天下,她為何不能繼承父業,控製吐魯禾。”宋高倒是什麼都說。
“有意思!”寧澤點頭,心說我也沒人可以安插到吐魯禾郡,拿下來也為管理人才頭痛,這樣反而挺好的。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思考許久,“宋高,你敢保證呂家沒有反心?若呂三娘在後麵捅刀子,本軍師可是不會留情,必定將其剿滅!”
“不會不會!三娘隻是想要吐魯禾郡。”宋高趕忙保證,“畢竟這是呂太守的家業。”
其實寧澤從之前那些文武官員的忠誠度就能看出,對方確實真心投誠,隻是希望吐魯禾郡還是掌握在呂家手中,盡量不要影響到呂家在當地的權勢和利益。
“宋高!”
“在!”
“你能勸說吐魯禾郡投誠,乃是大功一件。本來這種事情,本軍師絕不會應允!”寧澤說道,“但是本軍師信你,希望你能約束好呂三娘,以後夫妻二人替本軍師好好管理吐魯禾郡!城內事務交給你們,但是大局戰略必須聽從本軍師的調動!”
“軍師放心,絕對沒有問題!”宋高欣喜回答,隨後想到什麼,急忙說道,“等等!軍師,下官也要留在吐魯禾郡嗎?”
“廢話!你既然跟呂三娘成了親,自然留在此處,還想去哪?”
“可是軍師!”宋高抬頭說道,“下官想要跟隨您,在您身邊聽候調遣!”
“跟著我?你的妻子掌管吐魯禾郡,作為她的丈夫,你在這裏也是頭一號人物。”寧澤笑道,“本軍師不過是個郡丞,在我身邊頂多做個小官,哪裏有留在此處逍遙?”
“下官還是願意跟著軍師,”宋高說道,“就算沒有任何官職,也是心甘情願。”
“何必呢?”寧澤心說你這屬性太爛了,跟在我旁邊既不能當文官,也不能做武將。既然運氣這麼好,立下這個大功。留在吐魯禾郡借你老婆的威風當個土皇帝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