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沒事吧?”寧澤回到宮中,妻子們便著急迎上前。
出一趟城連續遇襲兩次,這可不是小事。
回到屋內屏退左右,夫妻四人一同坐下。
“放心,小小蟊賊傷不了孤。”寧澤淡然說道,讓她們安心下來。
聽到這話妻子們才算放心。
“刺客都抓到了?”劉元香問道,“可曾供出幕後主使?”
“兩批刺客悍不畏死,多數斃命。隻擒獲兩三人,嘴巴都很緊,不肯交代真正主使。”寧澤接過楚美人遞來的茶杯,輕抿一口潤潤嗓子繼續說道,“其實不用他們開口,孤也猜到這兩批刺客都是從陸驄那邊過來,由司馬法安排的。孤在乎的不是刺客來曆,而是他們能夠獲悉孤今日出城的消息,十分蹊蹺!華郡城內,天子腳下,守衛之森嚴,有孤在,敵方細作無所遁形。刺客能夠進入我國境內,想要混入華郡癡心妄想。無法進入華郡,如何得知孤會出城,並且提前設下埋伏?”
“夫君的意思,朝內有叛徒?”劉元香擔心問道。
“叛徒這個詞,不怎麼準確。”
“為何?”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確實內部有人偷偷泄露消息,致使敵方刺客提前獲悉孤的動態。”寧澤放下茶杯,捏著下巴思索,“秘密研究基地的事,除了咱們自家人,朝內文武多數不知,乃是最高機密。刺客動手地點都在距離城池較近的位置,也不像知道秘密研究基地的樣子。雖然不知此行目的,卻先知道孤要出城。有心之人待在朝中,時間長了對孤出城規律有所掌握,並不奇怪!“
“是誰通敵?”宓妍皺眉,“為何被判我國?”
“我剛說了,泄露消息的未必就是叛徒!”
“此話怎講?”
楚美人略微思索,開口說道:“夫君說得對!泄露消息的人可能對華國絕對忠誠,或者說對陛下絕對忠誠,未必對夫君友善!”
“挺皇派?”宓妍恍然大悟,“又是李順他們?”
“應該不會。”劉元香搖頭道,“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他們已經放下。”
“那會是誰?”宓妍不解。
“說不準啊!”寧澤也相信最初李順那批已經變了,可是人心最為難測,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變回去。當然,也有可能是新一批“挺皇派”出現,朝中文臣武將還是很多對自己這個“權臣”心有不滿的。
整個華國都知道,女皇劉元香對自己言聽計從,事實上多數時候,這個國家是由自己一手掌控。
難保有一些人無法接受,不惜借助外力鏟除自己。
“不管此人出於何種目的,通敵便是死罪!”宓妍說道,“應當嚴刑逼供,從刺客口中盡快問出姓名,給予嚴懲!”
劉元香猶豫說道:“朕的立場可能不適合說這句話,但此人所為,從他自己的立場也是為了大華,隻不過有些偏激。究其原因,還是夫君塑造形象深入人心,才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不管他是誰,對朕的忠心是絕對的。我國人才緊缺,任何一個位置出現空缺想要補上都很困難。依我之見,查出是誰,施以薄懲,隻要讓他明白,夫君與華國密不可分,意識到通敵之事的嚴重性,也像李順等人那樣知錯能改,繼續為大成效力才是最好的!”
“陛下就是過於仁慈!”宓妍說道,“通敵不是小事,跟李順他們不同。”
“行了!”寧澤打斷她們對話,“其實都有道理,不過元香以仁德立世,此人目的並非顛覆大華,從另外角度而言,也是為了大華著想,隻是誤判形勢,用錯手段。不論他是誰,朝中文武對大華的忠誠度毋庸置疑。若查出此人,將其處死,非但沒有助益,反而更容易激化挺皇派與其他官員的矛盾,這會使得大華內部紛亂,頗為不智!相反,孤隻要查出是誰,略施小懲,這批人不一定會感恩戴德,卻肯定暫時沉寂,不敢繼續鬧事。國內不亂,才能安心對付外部敵人。”
“這麼複雜,我的頭好疼!”宓妍捧著腦袋趴在桌上。
“管理國家,你以為那麼簡單?”寧澤與劉元香、楚美人對視,同時露出微笑。
相對宓妍,三個聰明人想東西比較全麵。
“但是刺客不張嘴,怎麼查出通敵之人?”宓妍抬頭問道。
“很簡單!”楚美人道,“夫君兩次遇襲,並非小事。華郡上下很快就會傳遍,那人自然知曉。刺客在手,便會令他擔憂、害怕,唯恐和盤托出。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出現幾種狀況。其一,為避免刺客泄密,此人會用盡手段,在刺客招供之前將其暗殺;其二,可能通過各種方式與被擒刺客取得聯係,雙方進行串供,避免身份暴露,有可能誣陷他人;其三,也有可能迫於壓力,為求活命棄職逃離,隱姓埋名藏於深山,又或者逃到國外。不管出現哪個狀況,都會露出馬腳,反而容易將其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