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口才特技已經滿級,加上池六羈絆達到莫逆,毫不困難說服對方。
池六自己年紀太大,所以不想出仕為官,身體也撐不住。可是池虎年輕力壯,又得池六真傳,隻要池六在身邊悉心教導,必能傳承所有醫術。
再者,沒有人不希望自家子女有出息。
於是招攬成功,池六替池虎答應,讓他去金州華郡,在皇城做個太醫令。池虎去到那邊,池六當然也得跟著,畢竟剩下的十一年時間內,要把剩下所有醫術知識都教給孫兒。
池村上下聽說此事,高興地不得了。
對他們來說可是天大好事,村裏出了這麼一號人物,朝中有人當官,以後就算有了靠山!
此事告一段落,寧澤重賞曹成輔、池江魚,尤其是曹成輔,許他一個七品官職。曹成輔可以自己到華郡報道當官,也能舉薦家裏人。
曹成輔千恩萬謝,拿了寧澤蓋印的手書,帶著商隊繼續趕路。
寧澤也辭別神醫池六,帶著軍隊離開池村繼續趕路。
剛出池村,便見廖郡太守帶著部下遠遠等候,見他們出來立刻上前施禮。
廖郡太守得知寧澤中了閻王唇的毒,火急火燎帶人趕到此處,由於路途較遠,剛剛抵達。
沒想到寧澤好好地出現在麵前,當下懷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開玩笑。
顧不得那麼多,到了寧澤麵前一躬到底:“廖郡太守徐恭,拜見王爺!”
“免禮!”寧澤伸手虛扶。
“聽聞王爺中了奇毒,下官驚慌,馬不停蹄趕來此處,眼下方才到達,還望王爺恕罪!隻是王爺看起來……”徐恭抬頭一臉迷茫看著寧澤。
“幸虧池神醫爺孫兩人相助,孤才躲過一劫!”寧澤說道,“孤命徐太守準備船隻,可有備妥?”
“稟王爺,船隻已經準備齊全!”徐恭急忙回答。
“那就好!你若不忙,隨孤一起到笙原江?”
“下官遵命!”
楊昭與白鏡堂、白亭晚兄弟合兵一處,帶著兵馬浩浩蕩蕩殺向婁山郡。
中途收到消息,寧澤竟然領兵南下,想從後方偷襲澤山。結果到了廖郡,竟中閻王唇之毒,雖有神醫為其解毒,必須靜養七七四十九天。
驚訝之餘,大大鬆一口氣。
白鏡堂道:“沒想到寧澤突然南下,無聲無息。若他抵達澤山郡斷掉我軍後路,後果不堪設想!這人果然狡猾,不好對付!幸虧老天眷顧,讓他中途遇到閻王唇暴露蹤跡。可惜沒能毒死,華國失去寧澤,便好對付許多!”
“確實如此,”楊昭笑道,“由此看來,陛下當真天命所歸。若非如此,怎會這般巧合,眼看要到澤山,卻被閻王唇咬傷。也虧他命大!閻王唇奇毒無比,少有治愈。正好趁其修養之時,先奪婁山,再攻江州!”
“哈哈!有此良機,豈能錯過?”白鏡堂笑道,“可惜他在廖郡,若到江州,本將軍必定帶兵前去將他捉回!
雖然被寧澤南下的消息嚇到,得知他中了閻王唇之毒,已經不能帶兵攻打澤山郡,白氏兄弟與楊昭都放下心來,想要趁此機會迅速拿下婁山郡,甚至反攻江州。
當然,楊昭比較謹慎,讓白鏡堂繼續派遣斥候打聽寧澤的情況,注意後方動靜。
此時此刻,婁山郡。
這邊也得到消息,聽說寧澤中了閻王唇劇毒,雖然保住性命,可是必須修養七七四十九天,褚文秀、黃邵、鍾吉兆焦躁不安。
寧澤可是華國的支柱,他若倒下,華國必定大亂!
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這種事情?
好在很快來了密信,帶有寧澤大印的公文抵達,告知褚文秀三人無需驚慌,設法抵擋南成軍隊,堅守婁山郡。到時後方會有軍隊奇襲澤山郡,便可前後包抄。
得知寧澤沒事,眾人放下心來。
雖說數個關卡被對方攻破,己方損失不少兵力,但是擋住南成軍隊一些時間,完全沒有問題。
褚文秀坐鎮後方調兵遣將,黃邵、鍾吉兆在前線領兵力戰,能擋就擋,擋不住徐徐而退,穩而不亂。
白鏡堂用楊昭的計策,也是步步緊逼,向婁山郡城池不斷推進。
雙方打得熱鬧,各自傾盡全力。
南成斥候從承德出發,坐船由西北方向潛入廖郡範圍,在江上遠遠觀察,隻見江邊設有軍營,無數士兵在營內來回巡邏。軍營上掛著的旗子,正是代表寧澤的王旗,大大一個“寧”字格外顯眼。
一連十幾天,寧澤軍隊駐紮於此毫不動彈,這讓斥候堅信因為閻王唇之毒,寧澤必須留在此處。
保險起見,斥候每日通過飛鴿傳書向白鏡堂傳訊,留在此處一直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