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使用偽兵戰法突然消失不見,讓宋高、寧勇、邵乙嚇得不輕。
好在之後接到電報,發現他在北邊大興郡方向出現,讓手下傳訊通報平安。
大家都很震撼,怎麼眨眼間就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然後半天過去,他又隨著白光“唰”地回到營地,這麼短時間內在如此遙遠的兩地穿梭,對於這位王爺的“法力”,每個人都心悅誠服。
寧澤講起在大興郡那邊發生的事,更讓他們難以置信。
而另一方,馬健禦駕親征,帶兵從塢寶郡出發,飛快趕往邊境區域。
隊伍抵達邊境,辛鐵山帶兵迎接。
馬廉、馬錦、馬休、裴濟諸將在辛鐵山身後一字排開,下麵齊刷刷向馬健行禮:“臣等恭迎陛下!”
馬健帶文武官員上前,目光落在裴濟身上。
馬健不說話,文武百官自然不敢開口,現場一片安靜。
辛鐵山、馬廉、馬錦、馬休、裴濟低著頭,誰也不敢出聲,都等著馬健開口。
好一會兒,馬健終於張嘴,直接下令讓麵前幾人搞不清楚狀況:“來人!將裴濟拿下,押往關內受審!”
命令下達,就有兵將走到裴濟身後將他控製。
以裴濟的武力,其實可以輕鬆掙開。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一臉茫然抬頭問道:“陛下這是作甚?”
“你心裏清楚!”馬健冷聲說道。
“臣不知所犯何罪,請陛下明示!”裴濟不服,大聲喊話。
文武百官讓向左右,崇文公主馬媛騎馬走上前來,在裴濟驚訝表情中對他說道:“夫君,你為何勾結外敵?這麼做,置妾身於何地?”
“什麼勾結外敵?”裴濟急忙喊冤,“陛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陛下,是不是搞錯了?”馬廉、馬錦、馬休都很驚訝,趕緊上前替裴濟說話,“裴將軍素來忠義,豈會背叛?”
辛鐵山顯然知道緣由,卻也裝作驚訝,幫忙求情:“此間必有誤會,還請陛下明察!”
對於幫他說話的幾人,裴濟投以感激眼神,而後大聲對馬健說道:“陛下明鑒!臣一片赤忱,從未有背叛之念!”
“蒼山、鄆王墓穴!”馬健瞪著裴濟愣愣問道,“關於這個地方?裴將軍可有話說?”
聽到蒼山和鄆王墓穴這兩個詞?裴濟心裏咯噔一下。本以為這是自己跟寧澤兩人之間的絕密,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今日怎會從陛下口中說出?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就算有人告密?墓穴之內發生的事情隻有自己和寧澤知道,在外麵的人能說什麼?頂多懷疑自己在墓穴之中跟寧澤談過什麼?何況自己根本沒有背叛南成,也不可能被人抓到什麼證據。想到這兒趕緊回答:“此事臣已命人上報?所有跟鄆王墓穴相關情報?盡皆呈於陛下。臣隻是護送寧澤離開閩江途中偶然發現鄆王墓穴,因為寧澤入墓查探,擔心他破壞古人遺跡,故隨之進入?僅此而已。是誰誣陷臣通敵叛國?簡直荒謬!臣願當麵對質,請陛下將誣陷之人帶上來!”
馬健聞言冷哼一聲:“當日裴將軍與寧澤同往墓中,可有發現什麼?”
裴濟目光與馬健對上,迅速移開。心中有些不安:陛下不會知道財寶的事情了吧?不可能!除了寧澤和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除非寧澤向陛下告密?可他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還當著我的麵發過誓。自己也沒有告訴過身邊任何一人。
想到這兒大聲回答:“當日墓穴之中所有見聞?臣都命人如實上報,並無隱瞞!”
聽到這話?馬健忍不住歎息一聲。他這麼問,就是試探裴濟?看他會不會說實話。結果不出所料?裴濟選擇向自己隱瞞真相?令他相當失望:“如實上報?既如此,將軍為何在蒼山附近偏僻村莊買房藏寶,命親信保護,又急召裴家人前往,意圖舉家遷至此處?”
本以為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竟然從陛下口中說出,裴濟如遭雷擊,雙目圓瞪不敢置信地看向對方。
是誰走漏風聲?或是誰背叛自己?想來想去,隻有守衛在房子那邊,負責看守的親信可能性最大。可是這些親信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寶藏的事情他們也不知情……
難道是其中之一意外發現地窖中的藏寶,覺著自己跟寧澤有所勾結,所以背叛自己,向陛下舉報?想來想去,這種可能性最大。
到底是誰背叛自己?自己要如何向陛下解釋?
見裴濟整個人愣住,馬健冷聲問道:“朕對將軍如此器重,將最寵愛的公主許配與你,將軍讓朕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