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聽說了嗎?昨兒個皇上半夜時將那上官老兒給召進宮商議了好久,微臣想”一臉焦急的魏參政盯著前麵那個一臉悠閑的女子。她依然是一襲的紅衣,美的讓人抬不起頭,隻是看她賞花的姿勢魅惑如同桃花般飄渺莫測。魏參政不敢接下去講,但是他覺得這寂靜的氣氛實在是詭異極了。
“微臣想雖然皇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明確地表示要選韜皇子為太子,但是皇上對於韜皇子的喜愛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微臣認為娘娘不必太過擔心。”說到這裏魏參政拿眼斜睨了那紅人一眼,依然沒有動靜,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嗎?那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漫不經心的回答。“宮中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靜了,靜的讓人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悄聲地嘀咕。
“微臣認為當務之急是要拉攏上官老兒那群人,使他們支持韜皇子。”偷偷拿袖口擦了擦漢的魏參政低聲說道。
從枝頭折下一支開得正歡的桃花,“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
“這,但是微臣覺得韜皇子是不二人選,隻要上官老兒他們識時務,我想他們一定會答應的。何況微臣聽說前幾天皇上還特意召東方東傅過去,還當著東傅的麵誇獎了皇子的博學。”
“是嗎?為君者如果這樣讓你看出他的心事那現在坐在那龍椅上的可能就是你了魏參政。自從皇上宣布要在祭祖之日選出太子之事後,百官為了這事是費勁了全力,整個皇宮就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但是皇上的態度呢?完全閉口不談這件事,對待這件事就好比是一件無關緊要之事,還有那上官老狐狸和那王相的態度是那麼的耐人尋味,不急不躁。難道你就不覺得好奇嗎?”將手中的花瓣一片片的撕下,然後看著那美好的消逝,“難道大人沒有聽說過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可是”
愛蓮居內,斷斷續續的簫聲。
“東傅,翊兒這首曲子怎麼也吹不出您的味道?”依然是一襲素白錦衣的翊皇子有些無奈,他努力地想要將那首曲子連貫地吹奏出來,但是事與願違。
“皇子,奴婢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宮女,怎麼能夠承受你那一聲東傅之稱呢?望皇子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您是一位皇子,怎麼可以自貶身價呢?且奴婢說過曲子本就是心聲,蠻橫地記下曲譜是沒有效果的,唯有真情實感的吹奏才能打動聽者的心。皇子畢竟還小現在還不能體會這首曲子也無可厚非,等到皇子長大了有了一定的情感體悟自然能夠將這首曲子完美地吹奏出來。皇子不用心急,隻是見皇子眉頭緊皺可還是為了昨天您與奴婢所說的選太子之事嗎?”
隨著春天的到來,氣溫已經慢慢升高了,院子裏有些不知名的花已經漸漸的開了,晚風中隨風飄搖,像是最年輕的女子一顰一眉都在展示著自己年輕貌美。
“翊兒知道您教翊兒吹這首曲子的用意,也知道您是不想看到翊兒為了得不到的東西而痛苦,但是翊兒慚愧。”手裏把玩著玉簫,低著頭的翊皇子小小的身子卻散發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