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各位皇子已經有所行動了。”這時這句話打斷了所有在心裏默默計算的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二皇子和三四皇子現都按兵不動,韜皇子雖未離開紮營的地方,但是皇子剛才有派遣一小隻隊伍朝四皇子所紮營的地方過去,但是四皇子好像目前還沒有察覺。奴才想韜皇子可能是派出了精銳部隊欲偷襲四皇子吧。”
“報,韜皇子所派出的那小隊被四皇子所發現,現四皇子正在所紮營的地方與韜皇子的軍隊展開了爭戰。現情況不明。”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跑上前來,單腳跪地稟告到。
“啟稟皇子由於韜皇子和四皇子兩軍對戰,兩方士兵傷亡慘重。”另一個士兵跑上前來。
“那恒兒和暉兒現在如何了?”皇上懶懶地發問道。
依然是剛才那個士兵回答道:“二皇子和五皇子現仍是按兵不動。”
此時的氣氛已是非常的緊張了,但是坐在一邊的唯桐可不管這些事情。她隻擔心坐在她對麵的翊皇子。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誤會。連唯桐都覺得好笑,她居然那麼的在意那個小孩子。但是看到對麵那雙一直盯著她的眼睛,她有些的心碎。突然她對著他笑了笑,給我吹一首曲子吧,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但是唯桐心想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讀懂她的眼神呢?
“父皇,兒臣不才,不像幾位皇兄和皇弟般懂得那麼高深的兵法。不如趁此讓兒臣為各位皇兄皇弟們吹奏一曲吧。”半跪在地,翊皇子捧著玉簫請奏到。
“好吧”端詳了翊皇子一段時間,然後皇上的視線聚集在了翊皇子手中的玉簫上,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
“那翊兒獻醜了。”隻見他看了唯桐一眼,便自顧自走到一邊拿著玉簫吹奏起來。熟悉的旋律在那個山頭上響了起來,那麼的超凡脫俗。像是在傾述,像是在勸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優美的樂曲給吸引了。
是“隨緣”,是“隨緣”唯桐在心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簫聲中豪邁如轟轟的馬蹄聲,壯麗的廝殺聲。一切與現在的情形都是這麼的相似,高亢的聲音雄壯如置身於最殘酷的戰場,奮力拚殺。清憂的徽音像是在抱怨,抱怨戰爭帶來的生靈塗炭,仿佛是一曲正在吟唱的《東山》。而最最低的那層清商則像是在低語述說著這一切其實是那麼的荒謬。唯桐在心底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敬孝皇後要是看到這麼優秀的皇子,她在黃泉底下應該也能閉眼了。”察覺到皇上的身子竟然有些僵硬了,惠妃娘娘將自己柔軟的身子靠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終於恢複了意識。他推開靠在自己身上柔若無骨的惠妃,看著翊皇子沒有做聲。
終於沉默了半響,“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多吹幾首。”無所謂的口氣。
“啟稟皇上,現在韜皇子和四皇子的爭鬥已經結束了,韜皇子派遣出的小隊傷亡還好,但是四皇子雖然打退了韜皇子的出兵但是四皇子傷亡慘重,而且四皇子的兵力本就不足,而且四皇子在守護營地時好像也受了傷,雖無大礙,但是現在他們的兵力恐怕”說到這裏,那士兵頓時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