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桐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忍,女人的心總是柔軟的。她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輕輕地披在了皇上的身上,小心地替他拉好披風,轉過身準備回到裏間。
“怎麼醒了?”突然覺得手被人拉住了,然後唯桐覺得自己整個人難以控製地向後仰,然後跟預想的一樣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你還真是嬌小,夜深露重不要著涼了。”將唯桐整個人抱著懷裏的皇上看上去很溫暖,此時他正得意地用手描畫著唯桐秀氣的五官。
“夜深露重,皇上身負天下重任更應該保重龍體才是。”唯桐沒有反對,就這樣躺著皇上的懷中,不是因為願意而是因為不想看到皇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生於憂患毀於安逸。”皇上將案上的奏折推到一邊,然後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風重新包裹在唯桐的身上,上麵有皇上身上的味道,唯桐嗅了嗅那件披風。
“皇上是難得的明君。”唯桐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別動,這樣就好。”感覺到唯桐的舉動,皇上抱得更加緊了,“知道嗎?你填充了朕空白的地方。”
“皇上說笑了,奴婢也應該回去了歇息了。”唯桐落寞地笑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正視著皇上將這個事實告訴他。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沒有誰可以填充得了另一個人的空虛,能夠填補的隻是暫時的寂寞。
“你乖乖地躺著,就讓朕這麼抱一會兒,等一下朕還得起來上早朝呢。”他抱著唯桐,將身子坐直後又開始沒事人般批閱著奏章。
看到皇上這個樣子,唯桐沉思了一下,攏了攏披風將頭靠在皇上的胸口,想著剛才的那個夢,自從在冷宮當中醒來她幾乎每一夜都會做夢。想著以前的那些夢漸漸地唯桐就有些睡意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皇上的緣故,唯桐這次居然睡的很是沉穩,也沒有再做那些惡夢。雖然不是很樂意被皇上這麼抱著,但是唯桐卻覺得靠在這裏就好像再也不用害怕任何的東西,是因為這個胸膛的緣故吧,因為他給自己的安全感讓自己覺得安心吧。像貓一樣蜷縮著自己的身子,唯桐在龍袍上蹭了蹭,然後將自己調整到最舒服的角度,她連眼睛都沒有睜一下滿足地砸吧了一下嘴巴,顯然十分享受睡在這裏的感覺。
皇上看了看像隻貓咪的唯桐,一宿的勞累在不經意間都煙消雲散了。真是個奇怪的小女人,微笑地搖了搖頭,然後小心用手將披風蓋好。
是時候上早朝了,但是,唉,還是先讓她回床上好了。打定主意,他起身打橫抱起了唯桐,真是輕的可以。
在接觸到床的瞬間,唯桐突然緊緊抓住了皇上的龍袍,皇上看她眼睛居然還是閉著的,但是雙眼緊張地湊在一起。
“是時候上早朝了,但是你這個樣子,朕偶爾做個昏君也無妨。”皇上低下身子,將嘴巴湊在唯桐的耳邊,有些邪惡地小聲地說道,伸手將那隻一直拽著自己衣服的手拉下來,然後放進被窩裏。“乖,朕必須得上早朝去了,朕將魏參留在這裏,他侍候朕多年,你有事吩咐他就是了。乖,朕早朝回來立馬過來啊。”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