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隨娘娘多年,知道娘娘有個習慣。娘娘性格孤高一般人很難捉摸,她天生就有一股凜冽的氣勢,使得一般的人難以接近,外表光輝的娘娘從不自言寂寞,但是娘娘是寂寞,她總是很少說話,經常一個人呆坐在一旁,像是一個小孩一樣任性妄為,或許皇上也知道,要不然皇上就不會任由娘娘的任性,而從不責怪她。
娘娘天生是要陪伴著皇上這樣的人的,除了皇上這個天下怎麼會有人配得上她呢?雖然以前萬千的寵愛都在娘娘身上,但是這寂寞是注定的。所以在娘娘不言語時,他總是會在心中猜想著娘娘的心事,然後小心翼翼地在一邊給娘娘逗著趣,娘娘豪不言語他就會一直不停地說,雖然娘娘有時也會笑罵他煩,但是娘娘從來不曾責怪過他。
“他有什麼事嗎?非得在這個節骨眼上。”隨手折下一支玫瑰,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這花的顏色太鮮豔了,香味也太衝鼻子了。她一路走一路扯著花瓣,然後隨意地扔在地上。淒豔的花瓣在青石小道上特別的明顯,美麗但是淒涼。
確實是難以看清的一段路,之前皇上親口說要立太子,而且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的韜兒居然會輸在了暉兒的手中,連恒兒居然也會這樣,這應該不是偶然吧?一路思索著,一路朝著自己宮中走去。
而這邊皇上抱著唯桐一路快走,“對了,桐兒你還沒有自己的寢宮吧。”他一邊走,一邊低下頭看自己懷裏的佳人,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他並不在意繼續說“不如就一直住在朕的寢宮可好。”說話間就已經到了他的寢宮,寢宮裏已經有太醫等待在那裏了。
幸好隻是簡單的扭傷,太醫症斷以後就抓藥去了。此時唯桐一人靜坐在窗邊的一張太妃椅上,這張椅子是皇上為了她特意讓人放在那邊的。此時她好像想起些什麼,盯著窗外。
皇上轉過身看著她,鼻若瓊脂,唇如櫻花,如黛的眉下眼波流轉間秋水湧動。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一個他進不去的世界,但是他整個世界除了她而黯淡下來。皇上看著她,不覺握緊了拳頭,即使是一陣風他也要將他抓在手中。
“桐兒,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是的,即使是一陣風他也要握在手中。
像是從遙遠的記憶中回來一樣,“恕唯桐無禮,請問皇上您能夠給唯桐什麼呢?”她抬起頭朝著皇上微微一笑,但是就像一個精致的娃娃,但是眼神空洞好像沒有任何的靈魂。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的皇上感覺自己的心裏狠狠地一震,“普天之下隻要你能夠說出來的,朕都可以給你。”他看著唯桐,但是聽到這句話的唯桐卻是出奇的安靜,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不相信,即使皇後的位子隻要你想要朕也可以給你。隻要桐兒你對朕說你想要。”皇上看著她,這天下至尊的位子難道她也不在乎嗎?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的女子。但是該怎麼去形容他看到的唯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