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唯桐用過膳食以後,曉星來報說那名宮人已經上完了藥,現正在門外等候娘娘的發落,於是唯桐讓曉星將他帶了進來。
隻見那宮人一進來便直接跪在地上,然後不住地磕頭,嘴中喊著娘娘饒命。
“好了,太醫看過以後怎麼說?”唯桐問身後的曉星。
“回娘娘的話,太醫說隻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曉星回答道。
“是這樣啊。”唯桐打量著跪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的那名宮人,“這宮中就曉星整日裏忙裏忙外的,以後你就來這宮中幫幫曉星吧,明日我會跟皇上提起此事,其餘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先下去吧,將傷口養好了就來吧。”唯桐揮了揮手。
這時跪在下麵的那個宮人倒是愣住了,原本出了這種事情能夠保住小命就已經不錯了,以後在這宮中怕是難以在混下去了,可是沒有想到,真是遇見了活菩薩,不僅不怪罪自己反倒還將自己調到了這偏殿執勤,他急忙謝恩。
等到兩個人將那名宮人抬下去以後,“娘娘,聽說這幾日後宮當中的曇花開的甚是可愛,不知綠雲是否有幸能夠邀請娘娘同去賞花呢。”綠雲這麼說。
唯桐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點了點頭。
“那奴婢讓膳食擺在禦花園當中吧。”一名叫做雪兒的宮女聽說唯桐要去賞花急忙自薦,曉星回來以後就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偶爾用奇怪的眼神望一望唯桐。
後花園,兩人漫步在花徑之中,空氣中是濃鬱的花香。唯桐和綠雲並排走著,腳下的青石小路上都是濕潤的青苔,長長的裙擺拖過就好像時間流過,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身後跟著綠雲的幾個侍者,曉星被唯桐差遣回去拿披風。
“還記得綠雲初見娘娘之時,娘娘身上一股秋蟬般的清冷讓綠雲忍不住想要靠近娘娘,娘娘眉間的清淡讓綠雲覺得仿佛這世間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讓您掛在心上,但是今日的娘娘”
“叫我桐兒即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謝謝你的關心。”唯桐依然淡淡地說道。
“那又為何?”綠雲問道,“今日之事,您原不必如此,何必為了一個奴才跟惠妃娘娘起紛爭呢?”
“綠雲小姐冰雪聰明又何須多問呢?”唯桐的口氣不變,依然淡淡笑著望著還沒有盛開的曇花花苞,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一直等待一直等待,但是卻看不見結果。但是一轉身的時間那麼短暫,但是回過身來卻已經錯過了。曇花是這樣,人事也是這樣。
“您在賭,這樣很危險。”綠雲小姐盯著她,在想著要不要伸手拉住她。要是她突然羽化而去,她也一定不會太出奇吧。
“最終還是贏了,不是嗎?”唯桐停下腳步。
“容雲兒多嘴一問,您和翊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年皇後案件轟動一時,皇後一族除翊皇子以外全部被發配往邊疆,後在途中遭強盜打劫全家無一幸免。請恕雲兒無禮,實在想不出娘娘要如此做的理由。”綠雲小姐看著唯桐,停在一座假山附近等待著答案。
唯桐微微一笑,然後朝著綠雲小姐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她兩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