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怎麼可以,那可是您的房間。”一旁的春桃聽韜皇子這麼說,早就有些不滿了,不就是憑借自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嘛。
“這府中要是輪的到你做主的話,那就不可以。”說道這裏,韜皇子拿手中的竹枝輕輕地敲了敲春桃的腦袋。
“多謝皇子費心,這裏就可以了。”說道這裏唯桐徑直推開了青雲園的門,走進去以後,裏麵並沒有外麵看上去的那麼樸素,依然延續了主屋的風格,以奢華為主,院內一應事物都是以竹子為主,各種名貴竹子種植在兩邊,裏麵還有竹子精心編製的各種家具。
事情一波一波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唯桐有些難以接受,她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地思量思量,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挺不錯的地方。
“韜皇子請回吧。”前腳還沒有踏進來的韜皇子剛抬腿就聽見唯桐的逐客令,一腔興致的他隻得甩了甩衣袖,但是他依然跨了進來。
“宮中四處都是喧鬧聲,這倒是一個好地方,那本皇子今日也在這裏躲躲是非好了。”說著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然後翹起了他的二郎腿。
看到韜皇子的摸樣看來今天好像是跟唯桐耗定了,當然唯桐的個性她也沒有注意隻是自顧自在一塊淚竹下的石凳上坐下來,然後望著淚竹在那裏發呆,也不招呼韜皇子。
看到唯桐的樣子,韜皇子這才有些認命地回頭用眼睛示意身後的春夏秋冬先出去一下,除了那春桃以外,一個個都順從地出了院門,在院門口守著,隻有春桃一人有些不情願地邊走邊回頭,最後還是在秋菊的拉扯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院門,臨出門時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母妃娘娘,難道您就一點也不對您所挑起的好戲感興趣,宮中怎麼樣了?服侍您的那些人如何了?父皇有沒有雷霆大怒?”他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雖然她將自己當做了一塊石頭,或者是這竹淵中的一棵竹子,但是難道她沒有想過即使她這樣想,而要讓別人也這樣辦到卻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嗎?那傾城的容顏以及通身的氣質凡間有什麼東西可以掩蓋的了她呢?
唯桐沒有說話,依然像一個瓷娃娃一般搖了搖頭表示她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興趣知道。
“難道連翊皇弟也不能讓你有一絲絲的好奇嗎?”韜皇子依然不死心地問,但是結果依然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在她平靜的眼裏引起一絲的波瀾,韜皇子突然覺得自己很生氣,也不是和唯桐生氣,隻是跟自己生氣。
好像知道了韜皇子的情緒後,唯桐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那好吧,請問皇子宮中的情況如何?皇上如何?我宮中的人如何?還有就是,,,就是翊皇子如何?”
“很糟,所有的一切都很糟糕。”韜皇子如實回答。
“是嗎?”唯桐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算是對韜皇子的回答,然後便再也不再做聲了。
韜皇子看到這個樣子,原本被壓製下去的無名火再度燃燒了起來,他覺得生氣極了,於是他站起來然後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就走了。剛到院門口然後又轉過身來,對著唯桐說“本皇子今日還有要事在身上,你自己歇著吧。對了,本皇子將這四個人留在這裏侍候你,你需要什麼就跟她們說,這府中的東西雖然比不上父皇給你的,但是也是外麵那些東西可以比較的。”說完頭也不回,就大步走了,沒有給唯桐任何推辭的時間。出了院門以後他有小心地叮囑了她們四個幾句話,雖然唯桐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她們說的,但是唯桐這一天的經曆她當然知道這個丫鬟在這府中的地位,也當然能夠理解春桃臉上的不滿,以及那名叫做秋菊的眼中隨時都可能溢出的不屑。
唯桐在竹淵中用了晚膳,聽她們四個說韜皇子已經回到了皇宮,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原本韜皇子說要留春夏秋冬四個在這裏侍候她,可是等到她用過晚膳後卻發現自己所住的院落已經沒有了剛進來時候的幽靜,到處都是人,穿著布衣的家丁,還有來來往往的穿著一致的衣服的丫鬟簡直將這個原本有些小巧的竹淵顯得有些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