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寒梅和蕊兒兩人來到禦書房,果然看到單昕毓垂首站在門邊。
蕊兒一時起了玩心,偷偷地靠近單昕毓,想要嚇他。
誰曾想,單昕毓身上的武藝高超,察覺後麵有人,頓時條件反射的將手向後一拂,迅速向旁邊掠去,掠進了禦書房內。
沒有防備的蕊兒被他袍袖刮到,倒在地上,額角磕在門框上,頓時血流如注。
蕊兒雙手抱著腦袋痛呼一聲,昏了過去。
不知是單昕毓比白泰會察言觀色,還是這幾天被冉夢瑩嚇破了膽子,抑或是認出了寒梅,相處幾日,他當然知道四大丫鬟在冉夢瑩心中的地位,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寒梅想著先不通知冉夢瑩,畢竟她難得陪一次夏紫鶯,就差人去太醫院叫禦醫。隨後將蕊兒抱起,走到禦書房內的內室,將蕊兒放在床上,簡單的止了血,然後看她還不醒就給她把了脈。
兩刻鍾後,那個白泰匆匆趕來,一看受傷的人不是女王,嘴角一撇,態度竟是十分傲慢,拒絕醫治。
寒梅與他對峙了半個時辰,有女官看著不對,這才去請了冉夢瑩。
寒梅再如何的憤怒,卻也還是有分寸的,絕不會在這禦書房內做出威脅禦醫的事情,兩人就這麼對峙到了冉夢瑩到來。
那白泰也傻,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的能是一般人嗎?能夠站在女王專用的台階上的能是一般女官嗎?如果不是女王特別信任的人,那些女官會不訓斥嗎?等著他來說?
要怪隻能怪古代人那骨子裏的封建思想,看到寒梅和蕊兒身上的女官服,就打心底裏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冉夢瑩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的笑容:“單昕毓,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
將手中熟睡的夏紫鶯交到寒梅手中,這時醫女也趕過來了。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因為跑得急有些氣喘籲籲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很漂亮。明亮的大眼睛帶著幾分嚴肅,雖然氣息不勻,卻並不慌亂,見了冉夢瑩微微施禮,顯得不卑不亢。
看得出來,性子清冷孤傲,卻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子怎麼會甘心呆在深宮之中。想必又是一個故事,不過,誰沒有故事呢?
雖然小姑娘年紀輕,冉夢瑩卻深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隨即起身,招呼女孩兒坐在床邊,因為禦書房裏隻有一個小方凳。自己則出去做事。
冉夢瑩一出去,隻看見單昕毓頭上冷汗涔涔,身體有些微微顫抖,畢竟昨日受的傷還未好,又跪了這許久,沒有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冉夢瑩卻在心中嘀咕:“單昕毓的身體不錯啊,看來身上的功夫應該不低。”
“來人,將單昕毓押入天牢,朕親自審問。”冉夢瑩麵色冷凝,眼神如刀。
“是。”兩名女官玉兒和雙兒雙手抱拳,然後一邊一個架起跪在地上的單昕毓向天牢方向走去。
冉夢瑩則返回內室交代寒梅一聲:“寒梅,我去天牢看看,一會芸兒若是醒了,你就說我出去有些事,一會兒回來,我怕她找不到我又要鬧你。一會兒有什麼事和這位醫女說就好。”
隨即轉過頭,看向醫女,微微有些尷尬:“你叫什麼名字?我也沒見過你,所以……”
女孩兒也不淡定了,有點不知所措,自己再怎麼的不在乎,人家女王和自己說話不用“朕”用“我”,而且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和自己道歉,擱誰身上都淡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