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情看著玉簡上忽然浮現的一道纖細裂痕,手指輕撫而過。
“竟然能夠分離修行者的靈,卻又不取靈性,這是如何做到的…”
“又是誰會這麼做…”
“隻是查看些許,代價便這麼大…”
“看來這代價必須得討回來才行呢…那麼…吃掉好呢,還是先玩一玩,再吃掉呢…”
“好像…有些莫名的害怕呢…”
“…”
思緒飄散間,妙情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另一邊。
純兒帶著徐青回到閨閣,心下有了決定,明便去地知。
地知。
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
夜漫長。
人觀外。
從秀坊出來的男子一手酒壺,一嘴酒嗝,走進了道館。
“狗道士?”
“…”
“奇怪…人呢…”
“…”
“唔,要不來個先斬後奏,先把錢偷了,之後再慢慢還…”
“好主意…”
“…”
“啊~果然是狗道士,一介凡人,藏錢的地方本盜聖竟然找不到…”
後院裏。
白遲仰而躺,不時喝口酒,不斷自語:“沒道理,沒道理。”
“我經驗這麼豐富,連大名鼎鼎的邪書都能從獸王山的寶庫裏偷出來,沒道理會找不到狗道士的金庫。”
“唔…有了…”
“狗道士好像對那顆桃樹很好,死了都還定期燒紙。”
“反常,很反常…”
“前輩怎麼來著,事出反常必有…貓膩…沒錯,有貓膩…”
白遲猛地坐起身,走向那顆死去的桃樹,笑嘿嘿道:“就讓本盜聖好好看看,狗道士對你這麼好,到底有沒有貓膩。”
風過。
桃樹枯枝微微一顫。
白遲來到桃樹前,忽然一頓,而後一手撐著樹身猛地幹嘔起來。
片刻後。
白遲緩了過來,抬起頭,看到了樹身上手掌按著的地方,那漸漸擴大的黑洞。
“咦,哪裏來的洞。”
洞內金光閃爍。
白遲頓了頓,雙手叉腰,仰大笑。
“哈哈哈哈,狗道士,任你藏的再好,終究還是逃不過本盜聖的火眼金睛。”
得意之後。
白遲看向黑洞內金燦燦,堆的跟一座山似的金錢,笑眯眯的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嗯…不管了,大不了事後賣身還債。”
“我就拿一點,就一點,嘿嘿嘿…”
“…”
枯枝陰影扭曲,纏住了白遲的影子。
樹身洞口開始縮,悄無聲息。
白遲毫無察覺,手掌碰到了桃樹裏的金錢,抓了一把,卻抓了個空。
“e,怎麼抓不到。”
“喝太多酒,眼花了?”
“不應該啊。”
“…”
白遲拿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在眼前晃了晃。
與此同時。
枯枝陰影拖著白遲的影子,進入了黑洞內,隨著合上的洞口消失不見。
“奇怪,沒眼花啊。”
白遲拿開手掌,再次看向樹身,疑惑道:“洞口呢。”
洞口不見了。
白遲伸手摸了摸樹身,按了按樹身,戳了戳樹身。
沒有洞口,好像之前的洞口根本沒有出現過。
“難道真的是喝醉了,眼花了?”
白遲眼神茫然,猶豫了下,靠著桃樹就地坐了下來。
“算了,狗道士這麼在意這顆桃樹,還是不要毀掉的好。”
“反正已經找到了,等狗道士回來再要。”
“雀兒…”
“為了你,為父…嗯…為夫可是把自己都賣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