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她就這樣吊在這裏,左鄰右舍怎麼會不聞不見,也不過來瞧瞧呢?”韓婷見燕常佑不話,便再一次試圖印證自己的想法。
“這不是你我該管的事。”燕常佑終於不耐煩了。
“你不是六扇門的都頭嗎?”韓婷不依不饒。
燕常佑不理韓婷,隻是挽起袖子朝著女屍走了過去,先將女屍心翼翼抬放下來。他手上用力又緩又輕,生怕一不留神,屍體便會斷成兩截。接著,他在院子裏轉了兩圈,卻隻找到半個破碗,便隻好拿著破碗在院子中刨挖。
“難不成你是打算把她埋在這院子裏嗎?”韓婷轉了一圈也找不見能坐人的地方,隻好靜靜站在一旁,繼而又,“阿彌陀否,幸虧奴家不住在附近”!
燕常佑手中動作不停,口中冷冷問道:“那日你被喬近益重傷,後來是如何脫身,又是如何被關進了縣衙大牢?你要是不老實,我就將你和那女屍綁在一起,一並埋到坑裏去”!
韓婷聽了這話,不由自主又看了一眼女屍,盡管她見過無數死人,但這樣駭人的卻是第一次見。一時間,她臉上全是花容失色,煞白一片。
原來,韓婷重傷被擒之後,便言語哄騙喬近益和張峰二人,自己偷了不計其數的寶貝,且都被自己藏在關外。喬張二人起了貪欲,這才雇了馬車,帶著昏迷的燕常佑和韓婷反向往西邊走。
可也不知這喬張二人吃錯了什麼藥,剛到莊浪附近,便用一碗迷藥將韓婷迷暈了。等韓婷再醒過來時,已經身在縣衙大牢之中。
她在牢房中時,曾有個人審問過她,隻是那人藏在暗處看不見長相,但聽聲音絕不是那王知縣。而且那人問的內容也無關人命,而是隻關心她從張員外府上得來另一樣東西。至於那個張員外,便是右相胡惟庸的舅子了。
韓婷害怕那人用刑,一驚恐嚇便胡亂指了一個地方,騙那人去找。她尋思那地方來回至少也要半個月,自己全可以想法子乘機脫身。如果她沒能脫身,就等半月之後再和那人談條件。
誰知不到半個月,她便遇上了今日的大火,然後就逃了出來。
燕常佑問了半,也分不清韓婷的這話的真假,暗暗思想一陣,但覺得毫無線索,隻好轉而問道:“你到底偷了什麼東西”?
“奴家隻怕了,你也是不信,還要拿她來嚇唬奴家。”韓婷話時指了指地上的女屍。
“少廢話,!”
“一本書,一封信,還有一個鐵匣子。”韓婷著哀怨的歎一口氣,似乎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值,竟然為了這些不值當的東西惹了一身騷。
燕常佑聽罷,手中停了動作走向韓婷,繼而一把採住她的衣領惱道:“你你夜入虎穴,砍殺了十七條人命,卻隻偷了一本書!你當我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