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羅柄跟個賭徒一樣舉起電話，婁清白感覺不妙，叫起來。
“幹什麼，想鬧事嗎？”
幾個女同事膽，也被羅柄的“粗暴”嚇壞了，蜷縮圍在左香馨周圍。
是要找人打架，還是做什麼？
“你敢打這個電話，明就別來了。”
冷靜旁觀的婁清白，又一次壓製，聲音充滿威脅，會場靜下來。
婁清白踱步走到羅柄近前，奪過電話，不無嘲諷地笑了笑。
“你也有超級大戶，轉了帳？好啊，這容易……”在所有人還懵懂不知什麼，婁清白走下台，帶出一句，“查帳！”
查帳？
怎麼查，查不了，詳細帳目當出不來，第二才能看到。
不過，婁清白似乎心裏有數。
“這簡單，查當日流水。”
瞬間，大家才醒悟過來，怎麼忘了，凡是轉帳，都有留痕，錯帳也有紀錄。
“不用查了，這個沒用了，客戶在誰名下才重要。”台下一個聲音傳來，左蘭馨推開同事大聲道。
落到誰的名下？
誰的名下？
突然，羅柄打了一個激靈，怎麼給忘了，不會……？
營業部業務，專業名詞，“掛關係”。
哪怕客戶是你帶來的，你不動，誰有能耐，戶就歸誰。
簡單，客戶不重要，誰搶先“掛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羅柄終於明白了，把這事給忘了，不是忘了，是沒來得及。
該不會是左蘭馨做了什麼吧？
無數次戰鬥經驗證明，在利益麵前下，能衝出重圍的，取得勝利的，不一定是強大無比的男人，而是不顧一切的女人。
嘩——
在聽到左蘭馨的話，會議室這回變得比較微妙。
“羅柄，你輸了。”
這話的人，沒他轉沒轉錢，而是，他忘記做一件事。
客戶一定是改了主意，把關係掛到左蘭馨名下。
婁清白也明白了，這叫吃了啞巴虧，沒辦法了。
“柄，你……還是能力問題，算了，客戶不能硬搶。”
沒辦法，誰讓人家手快。
“王守忠？那個客戶是叫王守忠？”
羅柄突然爆料，目光盯著臉色坦然的左蘭馨，他發現，那張好看的臉，醜陋無比。
他要揭發。
臉皮也太厚了，帳戶是自己的，她到哪搶的？
更令他氣惱的，左蘭馨作為能力員工，怎麼搶的，這能力也太跨世紀了吧。
麵對他的怒火，左蘭馨冷笑，“你對了，就是王守忠，但他就是我名下的客戶。”
左蘭馨仰起頭，一副對峙到底的樣子。
在營業部，她就搶了，另你一個臨時工，搶誰的，都沒人敢滋聲。
你算什麼東西。
“別鬧了，隻怪你，怎麼不看住，要爭，你就是搶了。”
有同事好心勸慰，也是在警告他，兩人在營業部的份量不同，爭也沒用。
其它同事聽到，也都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最多送來一點憐憫，算了，辭職吧。
羅柄凝然一笑，走過去，奪下手機，冷冷朝還在得意的左蘭馨笑了兩聲，撥了一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