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揮拳,一遍遍感受,可惜無論呂小布如何努力,那種隔閡的感覺始終壓在他心頭。
“啊!好煩啊,為什麼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呂小布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滾燙的地麵,背靠在木樁邊休息著。
他捏著下巴陷入沉思:“疤麵演示這套拳法的時候收放自如,拳法掌法隨心而變,這一點我也能做到了,可是為什麼總感覺差距還是很大呢?”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飄過疤麵打拳的畫麵,疤麵的怒濤中似乎隱藏著什麼,細細感受會發現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恐怖深藏在怒濤之下。
難道自己就是少了這種恐怖嗎?
呂小布在自己的怒濤中感受不到任何恐怖,它就像一灘死水,沒有任何威脅。
可是他又感覺還是不對,他記起疤麵說的心法:心息相依,運行勻緩,意到氣到,動靜自如,以柔克剛,靈活婉轉,莫測端倪。
呂小布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小時候上私塾時,成績算是不錯的,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而且那時老師多數是在給他們講故事,敘事育人,這樣深奧的心法從未提過。
所以他現在也是在混濁的魚塘中摸魚,半知半解。
疤麵的拳法猛烈,掌法陰柔,兩極分化的極端竟毫無衝突,在疤麵的調和下宛若一體,需合則合,需分則分。
這樣的熟練度自己當然無法企及,畢竟人家練了這麼多年。
是啊,哪有半天就能學會的武功,自己又不是什麼傲世天才,自己隻是個普通人。
如果不是生活逼迫,自己還在黑暗濕漉的巷口搶包子吃吧。
深呼出一口氣,呂小布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東進半,時間還早。
他沒有再多想,提起鐵塊站上木樁。
既然功法訓練受阻,那就先練體吧,也不必操之過急。
遠處的疤麵見他又開始練體,暗自點頭,這小子倒沒有跟自己較勁,如果太過較勁,就會陷入一個過熱的漩渦,越陷越深,最終隻會葬送自己。
對於這一點,疤麵是深有體會。
頭頂的樹蔭遮住他的身影,疤麵大喇喇的坐在竹椅上,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呂小布。
作為所有人中第一個訓練呂小布的人,他有很認真的在對待這件事。
作為一個武癡,對待事情認真苛刻是他的原則,有時候想想,打造一個出色的弟子打敗自己的主人,嘿嘿,光是想想就很興奮。
說實話,呂小布做的不錯,至少在他這,還算滿意,所以他並不打算過多插手訓練,自己製定安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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