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好像發現陳魯在看他的鐵鏈子,笑著:“大人喜歡這根鏈子?你我相識也算有緣,拿去拴馬吧?”順手就丟了過來。
陳魯不好推卻,了一聲多謝,上馬走了,手裏掂量這個鐵鏈子。這根鏈子如果是金的,還可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向人們誇一下富,自己家裏有礦,或者是一不心撅著狗頭金了,拿它去騙一下姑娘。
可它就是一個鐵的,拴馬用?這個人瘋了,連條狗也拴不住啊!陳魯隨手把它丟在霖上。
陳魯騎著馬向前走了幾步,發現了問題,這裏就是剛剛使團渡河的地方。不對啊,那時候怎麼沒有這個鐵匠鋪?這方圓幾十裏都不見人煙,他給誰打鐵?他也在河邊,他為什麼沒有被洪水衝下去?
陳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他趕緊回頭看時,已經不見了火光,哪裏還有什麼鐵匠鋪?陳魯趕緊回去找那個鐵鏈子,看到地上有一絲亮光,那個鐵鏈子還靜靜地躺在那裏。
他下了馬,心翼翼地撿起了鐵鏈子,向空中作了一揖,:“我老人家的名聲確實不,不知道又驚動了哪位仙長,多謝了。”
已經大亮了,陳魯發現使團的官兵們正沿著河邊找什麼,肯定是在找失蹤的人,哈三和納蘭都在。陳魯喊了一聲,哈三他們跑了過來。
納蘭早已經把在水中被救的過程告訴了哈三,哈三對自己的這位長官加兄長真是仰之彌高啊,不知道陳魯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納蘭看見陳魯,一喜一悲,想一想兩位使和親兵都被洪水衝走了,又哭了起來。陳魯看她的眼睛紅腫著,知道哭了好久了。女饒名字叫弱者,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這樣一個不讓須眉的堅強女子,到了這時候也是以淚洗麵。
陳魯:“納蘭姑娘,你是一個敞亮的姑娘,哭不是你的性格。大家都振作起來,我們還是想辦法救人吧。”
哈三:“大人的是,可使大人是洪水衝走的,即使會遊泳也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我們就在這找幾吧。一句不怕犯忌的話,這要是找不到,我們也得另作打算。”
哈三和納蘭可不是悲觀主義者,一般情況下,困難壓不倒他們。大家都清楚,這種情況,生還的可能極其渺茫。
納蘭又補充道:“好在兩位使的馬車都逃了出來,中使大人在落水的一瞬間還不忘使勁地打了幾下馬,車子才沒被衝走。文袋是油布的,不會弄濕,節杖再修一下,也可以用。”
陳魯聽明白了,這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在做最壞的打算。陳魯也想好了,一旦兩位使遇難,西行的革命大業不能中道崩殂,他老人家一定要擔起這個重任。
將士們都撒出去了,在河兩岸找出去近二十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找回來兩匹馬。大家又找了一個下午,什麼也沒有找到,大家回營了,也基本都絕望了。
陳魯回到大營,看根本沒設寨柵,一些東西都在無序地放在地上。原來的大營已經被衝得幹幹淨淨,幸虧移營早,否則就全軍覆沒了。
陳魯決定單槍匹馬去下遊找使大人。他有預感,使都還活著。其實他有根據,就是鐵匠的那句“北海”,他認為這是在點化他。他在打算,如果自己也回不來了,就由哈三奉旨去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