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拿出東西吃喝一會兒,坐下來盯著大門口。他判斷,逍遙紫薇池放出風來,一定會有人到他們家裏來囑咐田翁的幾個兒子。
尤其是田翁的大兒子,這些事完全可能知情,甚至還參與了。
田翁幕後的人一定會掐斷各種渠道,以前不著急,現在田翁招供,但是證據沒了,單憑他田翁的一麵之詞也沒用。
陳魯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睡眼朦朧中發現了情況,有十幾個人進了院子。在寰宇十方,陳魯很佩服這方麵,不論是誰的院子,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升鬥小民,院子的上空和地下都是禁區,似乎是統一的,根本無人看守,你就是進不去。
這些人把這幾個小廝製住,向裏麵飄了過去,陳魯怕他們下毒手,也跟在後麵。
這些人似乎輕車熟路,來到一個角門前,縱身翻了進去,把門打開,裏麵亮起燈來,沒有打鬥聲,一個瘦高個子的中年人被拉了出來,沒綁著,一定是下了鎮符。
陳魯躍了下來,說:“你們這是幹什麼?蒙著臉,沒臉見人吧?這真是月黑殺人夜啊,想殺人玩嗎?正好我也手癢了,想殺幾個人玩玩。”
這幾個人根本不廢話,持刀就向陳魯殺過來,那兩個人在那看著。田家的人都打起了火把,手持武器圍了過來。
這個人喊道:“你們家的田翁見利忘義,向我們陳尊長身上潑汙水,今天我們陳尊長讓我們把大公子請去對質。田才,讓他們都退下。不然我可要殺人了。”
陳魯知道了,大公子叫田才,田才說:“你們都退下,我和他們走,這個事總會有結果的,我不信他們會殺了我。”
家人們都退在一邊,觀察著。
田才看陳魯還在這裏,他沒看清陳魯的服飾,以為也是府裏的人,說:“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陳魯說:“你爹糊塗,你更糊塗,你以為他們會拿你去對質嗎?他們不但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命。懂嗎?蠢貨。”
旁邊的那個人說:“你是誰?”
陳魯哈哈大笑,對旁邊的家人說:“這幫畜生,說是陳子誠的人,卻連陳子誠都不認識,我告訴你們,我就是陳子誠。預料到他們會來的,在你們府上伏著兩天兩夜了。蒼天不負我,還是把你們等來了。放人。”
田才說:“你是陳子誠?你為什麼要救我?”
陳魯說:“救你?你們田家有好人嗎?我就是不想讓你這麼死了,我老人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還有你們,你們這些人上支下派,不關你們的事,我不殺你們,快滾吧。”
旁邊站著的那個人指著陳魯說:“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哢嚓一聲,緊接著是一陣慘嚎,大家看時,這個家夥的左手已經被生生地切掉了,正是指著陳魯的那隻手。
陳魯的匕首還在滴血。陳魯想擦一下,看看匕首,咣當一聲丟在了地上。罵道:“你特麼的竟敢罵我!你去打聽一下,寰宇十方誰敢罵我?”
這些人都傻了,想走,又不甘心,不走又不是陳魯的對手。都看著抓著田才的那個人,這人和別人不一樣,他的頭發是紅色的,是大紅色的。
陳魯判斷,這人應該是這一些人的老大,今天就抓他了,別人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