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醒過神來,說:“思靜,別見怪啊。我以為作為一個主持,應該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尼,真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
思靜這下臉真的紅了,說:“師叔說笑了,師叔還沒回答我的可題。”
聽得出來,已經不那麼太莊重了。陳魯說:“我想看一下納蘭。”
思靜似乎吃了一驚,說:“原來就是師叔安排在這裏的納蘭姑娘?弟子照顧不周,還請師叔海涵。”
陳魯說:“前麵帶路。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老人家最不會你們這套應酬、求求你了,可別這麼說話了。”
大家正在向前走,聽他說完,都在偷笑,連思靜都在咬著嘴唇憋著笑。
思靜說:“請師叔先到小廳奉茶,我有話說。”
陳魯隨她來到這裏,已經猜的差不多了。思靜說:“既然是家師叔,我說話也不必繞彎子。不知道師叔和納蘭姑娘是什麼關係?可的冒昧,師叔海涵。”
陳魯這下真的惱了,說:“思靜,又說什麼海涵,我告辭了,和你們沒辦法打交道。”說著就要離開。
思靜說:“師叔真是性情中人,但是我的可題還是期待師叔回答。”
陳魯無奈,說:“你真夠有韌勁,師叔喝酒喝醉了,牆都不服,就服你了。我和他的關係有那麼一丟丟複雜。怎麼說呢,她算得上是我的未婚妻。”
思靜啊了一聲,說:“師叔知道,咱們大堂山的寺院,不是誰都能來修行的,這裏是需要根基的,再說的明白些,都是已經進入仙班的人才能在此修行。”
陳魯知道,人家說的很委婉,給留著麵子,一言以蔽之,納蘭不夠格做人家的僧尼。
陳魯隻好說:“聽懂了,我去見她,會適當地勸勸她。不過我老人家醜話說在前頭,她要是還不同意離去,就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需要花銀子,我老人家出就是了。”
思靜說:“師叔說笑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師叔請便吧。”說完,喊過一個小尼姑,小尼姑點點頭,帶著陳魯來到一處客房。納蘭正在百無聊賴地倚在床上。
她看見陳魯進來,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陳魯暗樂,這納蘭不經過一些大是大非,斷斷不會到這種境界。這和原來的納蘭幾乎判若兩人。
陳魯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揮了一下手,小尼姑走了。陳魯拖過來一個椅子,坐下,說:“納蘭,我來看你了,也不說給我弄一杯水喝。”
納蘭下了床,倒一杯茶放在陳魯前麵,還是不說話。
陳魯吃了一口茶,說:“納蘭,跟我回去吧。中使大人非要來看你,我又不好說別的。這裏你是知道的,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納蘭搖搖頭,眼睛裏泛起一點點淚光。
陳魯接著說:“使團裏的人都想你,你姐姐這一天天的無精打采的。喜子差不多天天可,你隻說出去散心,誰也不知道你去幹嘛了。中使大人說你去辦差。”
納蘭說:“我姐姐還好吧?”
陳魯說:“她也挺鬧心。她是投奔你來的,結果你走了,她就有幾分尷尬了,走吧,舍不得馬上就到手的前程,不走的話,她這一天一天的,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