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前站在高台上大喊:“從此以後,項前一族惟尊爺馬首是瞻。”
陳魯笑著說:“你們這一番說話都是一個腔調。好吧,暫且信你。”說著設定咒語,告訴了項前,然後大喝一聲:“拜新王。”
大家趕快跪拜,山呼舞蹈。
陳魯說:“項前,官員你自己選定吧,我老人家很忙,沒有時間參與了,告辭。”
項前更是大喜過望,這才是最好的老大,不攬權,趕緊喝道:“恭送製爺。”說完自己跪下去叩頭不止。
陳魯掃視一眼,飄然而去。
陳魯飛身上馬,騰空而起,直接來到野仙觀。守門將軍當然認識他,嚇了一跳,說:“製爺駕到,有失遠迎,恕罪,稍候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
陳魯的性體使然,聽到這些官麵話頭就大了,一鞭子抽過去,喝道:“通報個頭,閃開。”
這時思空已經帶著文武迎了出來,走到門口全體跪下,一起喊道:“叩見製爺。”
陳魯說:“隨我進來,把所有意君、使者、護法都召集起來,我老人家有話說。”
思空說:“回師叔的話,都在這裏。”說完帶著眾人亦步亦趨地跟在陳魯的後麵。
陳魯走進大殿,不管眾人,自己坐在寶座上,說:“我老人家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們扯淡,八大護法出列。”
八大護法跪爬到一邊等候指令。思空一直在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不著調的師叔又發了哪根神經,又不敢問。有心找人去給一滅住持捎話,又怕惹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十方總製,隻好跪在那裏聽著,看什麼情況再做計較。
陳魯不再囉嗦,直奔主題,說:“你們這八位是有兩位剛剛遞補的。聽說你們都很守規矩,我老人家很欣慰。現在有一個事問你們,你們兩個當中哪個和你們先住持有親戚?”
大家麵麵相覷,就連住持思空也愣在那裏,這意思是來找後賬了。
不等別人說話,思空趕緊接過話來說:“回師叔的話,六護法是難竹道長的外甥,但是他一向勤謹持誦,奉公守法,與人無爭,雖是六護法,在觀裏頗有聲望。弟子有心抬舉他遞補三護法,也被他婉言謝絕了。”
陳魯有幾分疑惑,這樣的人怎麼能和倫凱這樣的櫻桃小王八犢子混在一起,於是說:“六護法出列。”
六護法站起來躬身而立,微微抬著頭看著陳魯,不卑不亢,看不出有什麼畏懼,也看不出有什麼自大,隻是一臉的平和。
陳魯看他長得也是濃眉大眼,一臉正氣。這時,陳魯真的滿心疑惑。
他有自己的一整套相人術,這種相人術隻能意會,不能言傳。這樣的大眼睛、而且喜歡直視對方的人一般都是正人,心裏比較清明,不喜歡使用陰謀詭計。
陳魯說:“六護法,你在這裏多久了?”
“不是太久,十九個世紀。慚愧,至今也沒有什麼建樹,也沒為寰宇十方做出什麼貢獻,可謂屍位素餐。”
這話奏對得體,是個人才,可惜還是一個六護法,看這樣也沒借著難竹道長多大的光。
陳魯接著問:“你的家人都在咱們這裏供職嗎?”